“血主——你躲得過我的鑿陣勢,可又閃的過此我這碎山一擊?!”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賭上身家性命的北地槍王目綻金光,彷如雷神降世,突進至血主身前一槍刺出,這看似簡單的一槍,抖出了無數道殘影!
槍尖密集如雨幕,裹挾著半步五境獨有的惶惶天威,方寸之間絕無活路,哪怕微小如螞蟻也要被生生攪碎在其中!
眼見他還不依不饒,血宗老祖的表情也開始逐漸扭曲了起來。
他被迫在原地紮了個穩健的馬步,然後迎著那密集的槍雨上下左右開始了高速抖動,憑著恐怖無比的肌肉強度,他一度都快把臉甩歪了,抖出了一連串的殘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躲閃速度竟是要比北地槍王的槍雨還要快上不少,這讓場外也不知多少修士為之瞠目結舌!
居然,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身法?
戳不中,戳不中……
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會戳不中!!
彆說是場外眾人了,就是當事人陳勝根本無法接受,他渡過兩大難的半步五境修為全開,不管不顧的加快了槍勢,誓要在此挽回些許顏麵!
可要知道,潘元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身上了。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再吃我一槍,這一槍……”
“我吃你二大爺家墳頭的大供品!!”
終於,在陳勝不管不顧的還要出招之際,東荒舞王潘元終於再也忍不了了,在這一刻凶相他畢露張開血盆大口,狠狠的咬在了槍杆上,硬生生把這杆槍從陳勝手中咬得甩飛了出去,同時他另一隻手也抓住了陳勝的另一杆槍,在封住了這位北地槍王的行動力後,他動了——
“你趕緊給老子閉嘴——!!”
隻見這位瞬間上頭的血宗老祖身子前傾,帶著極度扭曲的顏藝,一巴掌重重乾在了陳勝的臉上。
轟——!!
今日雲集而來的各方修士就隻見,英姿勃發的北地槍王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流光,被生生拍飛了上百裡遠,接連撞塌了兩座小山仍不見停下。
這一刻,不光一片寂然無聲的場外修士,就連當事人陳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就是冷不防的看到那人抬手一巴掌,然後他就好像看見他那許久未見的太奶來接自己了……
“我早已底牌儘出,可他甚至就連修為都不曾動用,僅僅一擊就將我……”
“原來如此,是我未能讓他儘興……”
這就是北地槍王心中最後的念頭。
可殊不知,潘元從頭到尾真正在意的都不是他這位北地翹楚,而是場外那個不起眼的角落中,聚在一起觀戰的七班眾人!
打從發現他們開始,潘元就已經在研究該怎麼緊急避險了。
畢竟他這一路過來,所有能圓的不能圓的謊,他全都給原主強行圓上了,這血祖他再不當也都硬著頭皮當下來了,現在又豈能功虧一簣?
總之……
還是先裝作不認識好了。
“哈哈哈……桀桀桀!!”
一念至此,眾目睽睽之下他這個凶焰滔天的血主捂臉發笑了,像是那片烏雲黑壓壓的,籠罩在所有人心頭,他笑了良久方才看向了場外眾人,“北原翹楚?北地槍王?說到底,也不過就是運氣好活躍在了沒有本座的地方的凡人罷了……”
“真是無趣至極。”
這一日,北地槍王慘遭碾壓,東荒魔道第一人凶焰滔天,睥睨八方。
卻殊不知當事人其實是硬繃著一張臉、哭著獰笑說出這些話來的。而這也已經是他能想到最有符合反派氣質的台詞了。
老實說,他真的不想這樣。
可他更不想在這裡被那些家夥認出來!
與被拆台然後老實人身份被人拆穿這種事相比起來,大聰明往外放出的話和慕容信那不要臉的老登給他造的勢,成真就成真了吧,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