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你十萬大山有大動蕩,有人在幫你守,但你不在他們應當是守不住的。”
他好意提醒了一句後,便原地盤膝,對自己身上寸寸崩裂的邪祟腐蝕絕口不提,大概是知道自己也要步上曆代劍主的後塵了。
潘元看著這個好像是在交代遺言的家夥,內心中沒有一點點波瀾,走過去抬起手,照這家夥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下去。
這一下乾得蘇道臨措手不及,就是他的脾氣再好,額角也不禁狠狠一抽。
但很快蘇道臨就發現,他方才與肉瘤巨頭血戰時不慎沾上的邪祟物質,竟然在潘元這一巴掌下漸漸褪去了,仿佛有生命力般的化作黑水流向了四周……就是天生劍心的他一時也有些愣怔,沒搞懂這是什麼原理。
“明明還生龍活虎的,就彆搞得跟快死了一樣。”
終於逮到機會被狠狠吐槽了一頓的東荒劍癡臉色微微一黑,結果就看到這家夥這次總算是沒忘拔出他那沉重的鎮山石,一路扛回十萬大山了。
或許人族大域那有關於天驕圖的箴言是真的,隻不過如果沒有潘元的話,南華天下真正的驚才絕豔者,應該是這位天生劍心才對。
而這與彼岸深處的一戰,也會發生,但不出意外的話會比現在要慘烈無數倍,或許連蘇道臨與南華天下最後也會成為其他天下萬古翹楚的陪襯。
但現在,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因為這座天下,多出了一尊無視法則、免疫機製、且打破了人體限製的惡人王,注定不會淪為陪襯。
這一日,東荒魔主一手拖著他那高達百丈的鎮山石,一步步走回了十萬大山。
這個打的就是巨頭的男人所過之處,寂靜無聲,所有的爭鬥都停歇了,是人是鬼都不敢再動了,懾於那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死海邊境,不知多少血宗子弟、連帶著九獄邪魔的一些魔門在此血戰,可很快他們都接二連三的停了下來,看見了那遮天蔽日的山嶽在被人拖動、看見了他們那無敵的老祖歸來了,有廝殺正酣的血宗莽夫立刻就要衝上前去,跟著老祖殺退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詭異生物。
卻被人及時攔下了。
“不用過去了……以我一貫的經驗,如果沒猜錯的話,老祖他現在強的連我都覺得害怕!”
說這話的,是血宗的軍師大聰明,每逢大戰他必在,可每一次卻陰差陽錯的因為修為低下而逃過一劫,如今遙望著老祖那邊,察覺到了什麼。
以他當軍師這麼久的經驗來看,老祖的戰力一般分為大致幾個檔位。
求生欲驅使使然、臉色黑如鍋底時,都令人安心不假,但永遠可以無理由相信的,就隻有那種眼神下的老祖,沉厲而平靜,神擋殺神,強的可怕!
正如大聰明所猜測的一般,那個可怖的男人一路而來,猛然將手中的鎮山石如巨型標槍一般往前一擲,這座山嶽霎時遮天蔽日的越過了眾人的頭頂上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遺老慕容信那杆黑色斷旗的前方不遠處,為那成山成海的詭異族群,劃出了一條新的界限。
接著,在天庭、九獄眾人的注視之下上前,他親手拔出了那杆早已被風沙所淹沒大半的斷旗,一手執旗、一手紮進了鎮山石中。
他帶著標誌性的眼角三道疤,陰鬱而沉淡的俯瞰著整座死海邊境,開口之際,卻隻說出了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
“不管你們聽不聽得懂,這話都隻有一遍……誰搞事,我就搞誰。”
這次,不是什麼被架上高台導致下不來台、被迫營業式的守了,而是從今往後由他來坐鎮、誰敢亂動就殺誰的守!
整座南華天下,在這一趟前幾乎沒有人敢想,有一天有那麼一個人、一句話,竟要比什麼手段、什麼震懾都要來的更加管用!
但這也不難理解,畢竟這個男人此時身後的背景板實在太過恐怖了……被他生生手撕的三尊詭異巨頭,再加上幾乎快被一分為二的彼岸腹地。
——他這句話的份量,很難不大!
於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南華天下在真正意義上攻守易型了。
這些來自於彼岸深處的詭異生物,基本都稱得上是移動的不詳源頭,一旦未知級彆高起來哪怕是最簡單的目光注視,往往都伴隨著極可怕的精神汙染與靈氣扭曲,可此時此刻,鋪天蓋地跨越死海而來的詭異生物們,卻是第一次反過來被感受到了魔主那霸烈而無聲的死亡凝視,近在咫尺!
它們不是單純的忌憚、懼怕,而是一種源自於生物層麵上的顫栗與退縮!
因為,
……這個比詭異還詭異的男人,真的會殺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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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第二更來辣!e還在研究怎麼加更,沒開過打賞懸賞,但番茄又好像隻有一個打賞榜能衝,容作者仔細琢磨琢磨自己這個小短手碼字速度得設個什麼爆更門檻才不至於寫死自己……研究好了再發公告。)
(s2昨天說衝不上去就算了的意思是慢慢寫完這本書hhh,這本過了簽約和實名,不管咋樣都沒有打算太監噠!大家放心食用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