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一脈,仙金族,還有古人族……全都回來了,都曾是出過大帝的上古大族,這一世帝路,有的熱鬨了。”
諸天萬族,有人如此呢喃,已經感覺到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了。
但即便如此,體內流淌著上古大凶之首真龍血脈、曾曆經三世帝路不敗的天皇子,仍然算是名列前茅的年輕強者,在異族之中的地位與潘元在如今諸天大域人族之中的地位相差無多,都屬於是一種普通天才連看都沒資格多看他們一眼的天花板級彆。
然而——
就在外界絕代人物層出不窮、爭得熱火朝天之際,血宗這邊——
“呼、呼……”
一片空曠無人的平原,渾身上下散發白氣的潘元單手托舉一座通天大山,正在進行他第二十七組蛙跳,每一次落地,強烈的震感都會以他為中心傳及整個西陵州,這片平原根本就無法承受如此喪心病狂的壓力,早就被踩得坑坑窪窪,很明顯——他在為了什麼做準備。
“外麵第二朵大道之花出現了,這次出在了南海深處一個名為歸墟的生命禁區,有一些巨頭人物都去了,聽說陳勝不信邪的也跟去了。”
血宗上下都在忙著到處為他搜集蛋白質,隻有一夜白了頭的秦晴在這裡陪著他,帶來了一些關鍵消息,“另外就是,那個萬年前踏足過帝路、聽說在某個時代與天皇子交過手的異族公主堯淺,不知為何突然動身去了另一處位處於東域的生命地區,與一些人物起了爭端。”
潘元繼續負重蛙跳,始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但這其實就是最好的回應了。
自打俞梵古城一戰過後,他就逐漸淡出了各方勢力的視野,在外界不少人看來,就像是這條帝路之爭他自動棄權了一般。
可實際上,不過隻是大家爭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他一直在等。
“真凰一脈的那個女人目前動向不明,倒是那位天皇子……”
大概是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何方神聖,秦晴無奈笑著補充了一句,“大概是也開始按捺不住了,不日去了南海歸墟,那兒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各大古皇族的主場。”
轟——!
一瞬,巍峨大山被重重放下,碎石簌簌滾落,這個汗流浹背卻不斷散發著灼熱白氣的男人慢慢站起身來,輕輕吐出一口氣,“是嗎?”
“現在外麵到處都在傳,你們那場血戰後各自都受傷不輕,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對上了。”
滿頭霜發的秦晴適時的走了過來,為他遞上一口水。
其實無怪乎外界會有如此說法開始流傳,畢竟天皇子乃是異族那邊天花板級彆的年輕俊傑,而潘元這個人族魔主再怎麼不講道理,總不至於真的敢棄人族帝路於不顧,與天皇子、與異族巨頭們死磕到底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以眼下兩人都有著能穩穩壓過其他人一頭的架勢……
最合理的情況,應該是等到最後關頭才真正對上,而不是如此早就相互死磕才對。
如果可以的話,秦晴也很想這麼認為……但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更透徹的她,心中再清楚不過,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來。
而她想的也確實沒錯,因為此時的潘元已經動身了,他連衣服都沒空去穿,麵對秦晴遞來的水,他也隻是擺了擺手走過,留下了一句話,
“先留著,等我回來再喝。”
包括螭逾在內的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彆說大帝,就是耶穌來了也留不住,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