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來了幾天,一直強調讓幾個哥哥弟弟改口稱‘我’,這一下子逼急了,逼格瞬間提升。
陳梅見自己被幾個半大小子給唬住了,覺著丟臉極了,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喬大家的,看看,看看啊,他們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啊,你今兒要不給俺個說法,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陳梅是見過一些世麵的,八卦湊多了,用的詞兒都顯得有文化。
花半夏在心裡冷笑,這貨兒是哪裡來的自信,就她這沒錢沒勢的鄉下村婦,怎麼不善罷甘休,難道還要打人不成?
“大樹家的,他們都還是孩子,有話好說”,喬大話裡並沒有指責自己家幾個孩子。
“喬大!你們啥意思,就是要欺負俺一個人了?”陳梅算是看明白了,一家子圍起來,好幾張嘴她怎麼說得過?
“哎,來來來,大夥兒來評評理,喬大家的一個個全都來欺負俺,還要不要臉了”,陳梅說不過,便把在場的其他村民扯進來。
可誰又能說什麼呢?雖然大夥兒都有些看不慣喬家一家護著這個從青樓裡出來的女人,但喬家又給大夥兒想了法子引水,這話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叫人為難。
“大樹媳婦兒,你就少說兩句,你看,大夥兒都在忙著呢,地裡的莊稼可不等人啊”,喬立一語雙關,意思讓陳梅忍著點,等大夥兒乾完了活兒,引了水,隨你們怎麼鬨都行。
喬立這話兒,隻要有點心思的都能聽出來什麼意思了,可正在氣頭上的陳梅哪裡還有理智,“什麼忍著!你說說他們這樣俺怎麼忍著,俺不管,俺今天就要喬大給俺一個說法!”
“這”,大夥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幫誰說話都不好。
“陳大娘,我想請問,你想要我大伯給你什麼說法?”,花半夏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喬羽和喬正,淡定的問陳梅。
陳梅見花半夏沒有大喊大叫,以為她是怕了,輕哼一聲便囂張了起來,“哼,你們一家子今兒欺負俺一個人,除了你們要給俺和俺弟賠禮道歉,你這個小賤人還得伺候俺弟!”
哈,這陳梅真是越發的不要臉了,幾句話就像要這麼多好處,彆說讓自己伺候他弟了,賠禮道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喬二和喬正幾人徹底怒了,剛才一口一個破鞋已經是把他們惹毛了,現在陳梅居然揚言要花半夏伺候他那個混賬弟弟!
而且,她現在已經不說是娶花半夏上門了,直接想要白送,‘伺候’這個詞不就是把花半夏當作妓館一樣看待嘛。
“陳大娘,你太過分了!”喬羽暴走,雙臂一伸將陳梅推翻在地。
喬大喬二見此,慌忙抓住喬羽的兩邊胳膊,生怕他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但對於喬羽剛才的舉動,兩人算是默認了,就算大夥兒會怪,他們也受著。
花半夏心裡一陣感動,這個平時存在感不怎麼強的哥哥,護起家人來絲毫退縮。
被推翻在地的陳梅愣了一下,怎麼的也不敢相信喬家這幾個小子會這麼狠,一點不把長輩放在眼裡。
“啊!”,陳梅大喊,“不活了,俺不活了,喬大樹,該死的你死哪兒去了,你婆娘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快來看看啊”。
陳梅索性躺在地上撒潑,讓人更加認為自己受了欺負。
花半夏見此,心裡一直在感歎,喬家院子裡樹蔭有點多啊,要是像花家院子那樣平整灼熱就好了,讓她不敢躺在地上撒潑。
咳咳,有點跑偏了。大夥兒見事情越鬨越大,都停下手裡的活兒圍著看,“喬二啊,這就是你家大郎的不對了,咋個能推人呢”,不知是哪個村民,開口指責。
喬二聽言,臉上稍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田福真知道喬二的性子,脾氣雖然急,但不是個會吵架的主兒,還得自己來。
“老二,瞧你這話說的,那也不能全怪俺家大郎,要不是陳姐說話難聽,俺們大郎也不會急了”,剛才出口指責的是村裡的喬老二,村裡挺老實嚴肅的一家,啥事兒都喜歡講理,所以大夥兒八卦說笑什麼的都不會和他們家的人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