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在他的酒樓設宴為沐蕭然接風洗塵。這家酒樓是沐蕭然半年前堅持要他開的,他總覺得酒樓沒有小旅館掙錢,果然,這個酒樓半年的營業額還不如他市中心小旅館的十一黃金周收入。
他今晚請客,就準備和沐蕭然請示一下,把這個酒樓拆掉,換成小旅館的。
等等,為什麼要請示?
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沐大總裁一來,他就矮人一截了。
做這種決定,他向來說一不二,可他一來,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著要請示了。
沐蕭然下車的時候本就心情不好,一直麵無表情,隻有結賬的時候看著女士的毛巾輕笑了下,其他的時候,一臉嚴肅,好似彆人欠了他幾百萬似得。所以,他在酒席上的臉色也不算好,這便弄得周衝不樂意了。
“喂!我說大總裁,您過來哪是來進行生意指導,是給我甩臉子看的吧?”周衝陰陽怪氣的表達自己的不滿,仍舊沒有吸引沐蕭然的注意力。
後者正看著窗外的月亮,淡淡的喝酒。
恩!果然還是之前的那種味道。
裝酒的瓷器杯裡一滿杯喝完,沐蕭然才開口“你這酒樓不錯,可以多開幾家。”
周衝正鬱悶的吃魚,經他這一說,一根魚刺卡到了喉嚨,咳了半分鐘才弄出來。
剛恢複正常呼吸的周衝就拍桌子了,“哪裡不錯了?您倒是給我分析分析,我這酒樓半年比不上我旅館的十一黃金周,還留著,等著虧本?”
沐蕭然淡淡的又倒了杯酒,舉杯衝著周衝道“這酒,不錯。”
周衝滿臉黑線,“合著就因為酒不錯,酒樓就要開著?”
“恩。”沐蕭然小抿一口。
“這酒可是我們酒樓的鎮店之寶,一般人可喝不起,也指不著它掙錢的!”
“那就降價,把酒樓檔次提高,宣傳做好。”
“我算是聽明白了,反正就是,酒樓的開著,對吧?”
“理解能力不錯!”看似誇獎,經沐蕭然的嘴一說,周衝感覺到智商被侮辱,正想反駁,沐蕭然又開口了。
“這裡正在開發,又是市中心,大型酒樓隻有你一家。趁這裡還沒發展起來,你完全可以抓住先機。酒店也是。”
略一思考,好像是那麼回事兒,周衝便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點點頭,陪著喝了起來。
沐蕭然不是癮君子,但他確實喜歡這裡的酒,也就是因為這酒,他才和周衝認識,資助他,讚助他,幫助他的。
那時候,他還剛讀大一,暑假沒事乾,便出門旅行。他不喜歡大眾路線,自己一個人背著行囊找一些人少的線路,一坐一天的火車,去感受最純淨的人文風情。
一個偶然,他在借宿的人家喝到了這酒,細嘗之後,便給錢買下了那壇酒,順帶著問了來源,於是便找到了周衝家。
那時周衝的父親剛去世,他家門口還掛著白色燈籠,家裡因為父親生病欠下不少債,父親剛下葬,追債的人便上門將他家能搬的東西全部搬走。
十歲的周衝扯著不讓他們帶走那套釀酒的工具,結果被他們推著摔到了沐蕭然的腳邊,沐蕭然便出手了。
他用隨身帶的現金幫他還了債,其實並不多,不過五千塊。
那時的周衝,眼裡滿是小孩子的防備。沐蕭然衝他笑,他也不搭理,伸手扯他起來,他也不理,抱著那套東西就進了院子
周衝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是沐蕭然資助的,雖然他才大一的時候便有了自己的小旅館,雖然掛名在彆人名下,盈利卻全數入了他的口袋。他一直想報答沐蕭然,還錢或者再給他利息,沐蕭然都笑著拒絕,隻叫他每年準備好酒給他就行。
從那以後,周衝的釀酒工具便隻為沐蕭然釀酒,隻是不方便送過去,他便每年派人來取,或者親自來喝。
這次沐蕭然過來,他自然準備好了。一共四壇,都是他親手釀的。
沐蕭然看著酒店客房的茶幾上放著的那四壇酒,笑了笑,起身開了瓶紅酒,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周衝。
周衝向來不愛這口味,不過也沒拂沐蕭然的好意,接過喝了一小口,驚覺這酒的味道和自己的酒如出一轍!
“喝出來了吧?除了酒樓和酒店,你再開個酒莊吧。”
他往桌上放了一張卡,“這裡麵是一百萬,密碼你生日。”
周衝有點愣了,他的小旅館遍布a市,一年的營業額也不少,沐蕭然猛然給他一張一百萬的卡,他忽然意識到,麵前的這個男人,不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