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了是淚!
那天直到校園裡開始靜悄悄的,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時,上官明遠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我的手,臨了,他說,今年寒假一定要回清彎去。
我一個人行至寢室大門時,就被宿舍管理員阿姨攔下,她用說不上來的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我半天然後提醒道“以後一定要按時按點回來,現在是冬天,萬一有點什麼事情,就晚了。”
我看看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乾嘛覺得我千奇百怪的?再說,有什麼事情,跟是不是冬天有什麼關係,春夏秋冬,哪個季節是沒有事情的?我隨便應付了一句,便回了寢室。
一個人爬樓梯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半個身子仿佛被凍僵了,有些酥麻的感覺。我心裡埋怨上官,這麼冷的天,竟然拉人家聊到這麼晚,還被宿舍管理員冷嘲熱諷,哼,下次見麵一定要討回來。
寢室裡今天比較安靜,但是仿佛也比較壓抑,從王巷出事後,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一些事情,可是今天聽上官說了,我才知道,王巷或許會有彆的隱情。
“思凝,這麼晚才回來,又去約會了?”諺語抱著手機,低著頭,但是卻不忘跟我打招呼。
“你就彆取笑我了,你最近是不是也有什麼好事,眉開眼笑的。”我把問題丟給她。
“怎麼?我整天垂頭喪氣,哭天抹淚你才高興?”
“嘴真毒!”我脫了大衣,四下看了一眼,桂荷抱著書已經睡著了,王巷背對著我,不知道是不是也睡著了。不過根據我的經驗,她可能隻是單純的不想理我而已。
諺語放下手機,爬至床邊,衝我勾了勾手,我走過去,就聽她小聲的說“說真的,到哪一步了?”
我伸手去打她,卻被她逃開了,她坐起身子,不懷好意的悶笑一聲說“怎麼?急眼了?想打人,說明你們今晚可能有新的突破哦。”
“去,什麼都說,沒影的事,彆瞎說!”我手一擺“我要洗澡去了。”
“你是衝刷不掉他的痕跡的!”諺語繼續開玩笑。
我隻聽得王巷的床上有了微小的動靜,回頭一看,她把被子蒙上了自己的頭,顯然她是不願意聽到我們談論這些的。我把食指放至唇邊“噓”!
可是諺語卻全然不理會,繼續說道“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脖子,耳後都有一些痕跡嗎?”
我拿過鏡子查看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痕跡,“哪有什麼痕跡?”我問。
“吻痕嘍!”
我抓起諺語搭在床頭的內衣扔至她臉上“彆打趣我,再拿我開涮,我詛咒你明天胸部都是吻痕。”
“那我先謝謝你。”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剛要說詛咒你你這輩子胸上都沒有吻痕的時候,王巷突然坐起,衝著我和諺語大喊“幾點了?看看都幾點了?你回來晚也就罷了,還在這大言不慚的討論這些低級下流的東西,要不要臉?”
我知道這全是衝著我來的,但是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我還是找到了理由原諒她,就算是要感謝她及時打斷了我的話,因為後來我想那句詛咒諺語的話對於她來說確實殘忍,她會找我拚命的!
我聳了聳肩,努了努嘴,進了盥洗室!
嘩嘩的水流順著我玲瓏有致的身材流下來,我看著鏡子裡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變的飽滿起來,想著剛剛和諺語的打趣,我發覺自己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燙,我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我的想法是,什麼時候我的全身都會留下上官的吻痕,雖然很下流,但是卻又有些小小的期待。
我捂住臉,蹲下去,甩甩頭,不敢再繼續想,隨便衝了一下,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本想睡個懶覺,但是一大早就接到了上官的電話,他興奮的說“我的小公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培訓班不用關閉了,昨晚回來,跟那哥們軟磨硬泡,他終於答應,培訓班可以我們兩個共同經營了。”
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比讓我睡懶覺更讓我覺得幸福,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說了不少好話,對於一個黑白通知的大佬的兒子來說,我想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搞定的。
“所以,是不是你寢室那個哥們以後也會去培訓班坐鎮?”我竟然一下子想到了這個。
“不一定,可能心血來潮會去一兩次,好了,彆說這些了,我這麼早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不讓你再為這事鬨心你肯定還沒起床吧,那現在可以放心的接著睡了,我先去那邊看下,下午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