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了是淚!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就那樣答應了於乾到底對不對,他欠我們母子的自然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憑什麼還要跟我提出交換條件,可是我真的就答應了,但是我希望他能給我時間。
回到家,可能媽媽看出我情緒上有所波動,所以她一直追問我怎麼了,為了不讓她擔心,我說我去找了那個男人。
“這幾天你總是早出晚歸的?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今天總算見到他了,媽你放心,他欠你的終歸是要還的。”
媽媽搖搖頭,然後歎著氣說“他沒有欠我什麼,他欠的是你的。”
“媽,他答應了,會來跟你認錯,到時候,你有什麼想問的,有什麼想發泄的,都彆忍著了,這是作為兒子,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就是肅清你們之間的愛恨糾纏,我希望你見過他以後,你們之間就再也沒什麼關係了,你也不要在想著他,我們要好好的過好自己的生活,等我大學畢業了,工作了,我也把你接到我的身邊,我們在另外一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再也不回來。”
媽媽流著淚說好的。但是我知道她怎麼能夠舍得生養她的這片土地,但是我真的不能看著她一輩子都生活在那個人留給她的陰影與遺憾中。
晚上,李祉欣打來電話,說過幾天又同學聚會,問我要不要參加。
這個時候我哪還有什麼心情參加同學聚會,我斷然是不願意去的,可是還沒等拒絕,她又接著說“我猜你肯定不回去,剛剛我們還在打賭,說如果宋思凝不來,你和上官就都不會來。看來應該沒差!”
“得了吧,我是沒有那個心情,我這一天到晚一個頭兩個大,哪有你這種千金小姐悠閒。”
我剛要收線,她又說“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宋思凝和上官出出雙入對?”
我心裡一顫,是啊,可是思凝向來不喜歡這種交際她跟大家的關係都不是很融洽,所以她未必會去。
“思凝不一定會去,所以我也用不著擔心。”我做最後的辯解。
“那可不一定,班長可在群裡說了,每個人都必須到場。”她據理力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就算班長這樣要求,她也還是不去,不過,如果要是說這場聚會是你組織的,她一定會賣你這個麵子的。”
果然,直到同學聚會前一晚,思凝打來電話問我去不去參加,我竟然真的按照李祉欣說的,這聚會是我組織的,她自然是不開心,但是她的點並不是我是這次聚會的組織者,而是生氣我心裡隻有聚會,沒有她。其實從寒假以來,我們真的就隻見過那一次,我不想讓我的私事打擾她,讓她一起跟著煩悶。
末了我說“如果你不去也不要勉強,我知道對高中那些同學都不太在意的。”
她馬上搶過話說“我去,你去我就一定去,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呢!”
我也打趣著說“你是怕有人覬覦我?”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掛了電話。我望著手機上她的名字,痛苦難當,這麼可愛的宋思寧凝,我那麼愛你,又怎麼能用最最殘忍最痛苦的方法傷害你呢?我根本做不到!
聚會那天我起的很早,可是一大早的眼皮竟然跳個不停,我已經預感到今天聚會可能有事情發生,我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一定是自己昨晚沒有休息好。可是這種心理暗示根本不起作用,越是這樣說,越是跳的厲害。
“媽,眼皮跳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忍不住問媽媽,希望她能幫我緩解一下壓力。
果然媽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我徹底相信了。
早飯我哥你媽媽說今天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媽媽倒是什麼沒問,給我找出衣服讓我換上,她就收拾殘羹剩飯了。
我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的時候,聽見大門被叩響的聲音,我想我知道是誰來了,我趕忙跑去開門,可是沒想到卻被在外麵的媽媽搶先一步,打開門後媽媽還是嘭的一聲重新關上了門。
“媽你彆這樣,他們是給你來道歉的,你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