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世子的俏醫妻!
離柯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就沒有見到歐陽瑾,問了帳篷外的守衛才知道,敵軍又發起了進攻,歐陽瑾和穆雲等人去了城樓上。
離柯便吩咐士兵,帶她去後營看看傷兵的情況。
去到後營的時候,離柯才真正領會到戰爭的殘酷,過去在現代社會中,戰爭更多的是在新聞或者電視電影中才有,新聞中的戰場離自己太遠,隻是覺得那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電視電影中都清楚是演出來的,再逼真那也是假的,對於這一點心裡門清。
但是看著這些士兵,聽著那一聲有一聲的哀嚎,即便自己前世作為醫生看慣了傷病和死亡,但是,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覺得,哪些生命此刻就如同螻蟻,如果自己袖手旁觀,他們隨後都有可能死掉。
棚內棚外,橫七豎八全是血淋淋的人,完全沒有辦法分清是他們自己身上的血還是敵人的血。
望著眼前的傷員,不知過了多久,離柯被這眼前的景象模糊了雙眼,不知何時,眼眶中眼淚如決堤了一般,止不住。
身後的士兵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隨即時鏡歌也在另外的士兵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後營,看了一下離柯的神情,有望著遍地的傷兵,“戰爭就是這樣的,殘忍血腥,戰場就是生命的收割機。每一次的衝鋒會死掉多少人,不過,這些就是現實。”
“現實?那是什麼?都說現實是既定的,屁話,什麼是既定,坐在上麵的人何時體會過瀕臨死亡的恐懼?坐在上麵的何時感受過斷手斷腳的心酸?坐在上麵的何時認真考慮過戰爭到底意味著什麼?對沒錯,他們的確是統治者,難道統治者就可以踐踏這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嗎?是統治者,就可以支配彆人的命運嗎?”
“你說的這些,上位者都全部握在他們受傷,而且他們也確實在做著你說的這一切,發動戰爭,享受榮譽與權力,支配他人的生命。”時鏡歌對這樣的時代也看得很清楚。
離柯沉默了,時鏡歌說的完完全全就是這個時代的症狀,然而醫者一人亦醫世,這一輩子或許也是上天安排好的,但是,自己也一改變,就算沒有辦法全部改變,但是至少要告誡上位者,什麼才是上位者最應該看重的。
“帶我去見軍醫!”離柯想明白之後,也沒有在迷惑了,既然事情已經確定好了,那就朝著這個目標好好前進。
“是”身後的士兵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眼前的人可是當今聖上的義妹,雖然也聽說過她的事跡,但是真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過她居然這麼敢講,那些話要是被人聽去了,可是要殺頭滅族的?
士兵領著離柯去了最大的營帳外,結果就聽到,裡邊鬨鬨轟轟的,一直說著嚷著,嘈雜一大片,離柯沒有直接進去,隻是拉開簾子往裡邊瞄了瞄。
帳內一個年過半百的軍醫,穿著那一身白袍,在幾個床位之間來回奔波。
離柯看來身後的士兵,“去給我準備一套白袍。”
“是!”士兵快速的繞道營帳的後麵,收了一件乾淨的白袍,這軍營裡全部都是男人,著軍醫也都忙禮貌外根本沒時間洗,找好半天才找到這麼一件。
離柯迅速的床上白袍,就進了帳篷裡。
結果帳篷裡的老軍醫慢得頭暈眼花,連進來個人都不知道,專心致誌的給傷兵做手術。離柯挑了一個最邊上的傷兵,先檢查了一下,老軍醫處理的地方,才發現這軍醫有那麼幾把刷子,傷口處理都很到位,不過最邊上這位肩頭的箭老頭沒有拔出來。離柯檢查了一下,確實有些難度,自己從沒有想過要來這種地方,隨意對有手術刀什麼的完全也沒有想過,不過這會兒,根本就來不及了,之後,在士兵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幾處動脈的穴位,塞了一塊布在士兵的嘴裡,用剪刀處理了一下剪頭位置。
而後直接握住箭身,直接拔了出來。
這邊剛弄好的均軍醫,看到離柯的舉動,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將離柯推開了,“混賬,你在做什麼?”
離柯也沒有什麼,隻是一個趔趄,推開了一步。
老軍醫檢查之後,才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也沒有大出血,箭也被拔出來了,但是眼神裡的怒氣還沒有消除,等著離柯“你是什麼人?”
“新來的軍醫!”離柯一說話,老軍醫才注意到是個女娃。
眉頭這得更深了,“誰然你來的!”
“墨連嘯!”
離柯這話一出,老頭心下一顫,有些不解,什麼人?居然直呼聖上的名諱?站在遠處的士兵,也咋舌,見過大膽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蒼了個天!
“老先生,現在就彆糾結我是誰,這些問題一會兒再說,先救人!”離柯在看了看剛才拔箭尖的傷口。
“小歌,帶幾個人去城裡買一些紗布,喬裝去!”回過頭看著帳篷邊的時鏡歌,開口說道。
時鏡歌也沒有應她,隻是很自覺的出了帳篷,一起的士兵懵了?這是同意去了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