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倒是知道在哪,隻可惜我帶不了你們了……”雪女裝作抱歉的樣子偏過頭。
“怎麼回事?”獵戶眉頭一皺。
“天庭在有冰雪與無冰雪的邊際下了結界……”
回憶:雪女、冰女、寒冬仙跪於一口棺材前,三人正披麻戴孝守喪中。小雪女:“娘,爹他怎麼了?”仙子:“你爹他……”仙子話未講完,身後天空射下一束金光。小雪女新奇地感歎:“娘,今天的太陽好大啊!”她盯著那片天空。仙子並未轉頭,仿佛早知道那是什麼,抱住小冰女小雪女,熱淚盈眶。“冰兒,你是姐姐,要照顧好雪兒。”小冰女含著淚努力不使它流出來:“是!”仙子站起,轉身往那片天空前方走。小雪女含著淚要跟過去,被小冰女拉住。“娘!”雪女哭喊著。雪花飄飄,模糊了仙子漸行漸遠的身影,但未模糊小雪女的鍥而不舍的聲聲哭喊。終於遠方仙子的身影變成了一座大冰山……
雪女回憶完,眼眶似有淚。“天庭發我們姐妹兩個“孽障”守著這冰天雪地,直到冰山消融……”雪女把臉偏向一邊,“且隻能在冰雪之境活動。”雪女從獵戶胸前的帽子裡取下兔子。“所以我有時會故意散雪,使結界自動擴張……”雪女安撫著兔子:“但這種小把戲被天庭發現可就不好了,而且或大或小會傷害到生靈……”獵戶看著這樣哀傷的雪女,有點小小的不忍心:“狐狸,在無雪之境?”“嗯,而且那地方必須我和雪浪帶你去才行……”美人計:雪女眼睛有點濕潤的看著獵戶。“其實我特彆想去你們的”凡間”看看,也非常想幫你打雪狐,可是……”雪女身後來了一些矮矮的雪浪。
“你是來這兒的唯一一個凡人”矮雪浪在雪女左邊停下,浪上還有把弓。雪女將弓左手捧上:“我隻能信任你了,求你幫我勸勸姐姐吧……”
“可是……”獵戶猶豫不決的偏過臉,不去正視雪女那淚汪汪的大眼睛。
雪女低下頭,握弓的左手垂下,熱淚盈眶,似有悲傷的回憶劃過。“我們的血比凡人的血溫度高很多,血也隻要幾滴血就夠了。可姐姐自己不舍得,還不讓我獻。她還在冰山周圍下了結界,不準我靠近……我們已經反目了……”
“娘已經變不回來了,而且娘也不希望看到姐姐這樣吧?”雪女低著的頭頂著獵戶的胸脯說:“我真的真的,很想要自由啊……”她的幾滴淚撒在兔毛上。她帶著哭腔:“雪是冰花我不能忤逆姐姐……”
“千萬彆哭。”獵戶說。雪女抬頭,兩人離得很近,而此時雪女的麵紗又掉了。獵戶用大拇指抹去雪女的淚珠,“我幫你。”獵戶拿走弓轉身離去,走了幾步遠。
雪女表情有點舍不得又有點擔心:“公子!”
獵戶:“放心吧,我一定……”
雪女:“蠶衣穿反啦!”
獵戶險些摔倒。
“仙,冰女,幾時了?”“午時了。”冰女“咕咕~”出生的肚子裡傳出尷尬的聲音。冰女小聲的笑了一下,下床轉身到冰床後,往冰洞深處走。書生很不好意思的對手指。冰女走到書生麵前,雙手捧著一個大正方形冰塊,裡麵凍著一隻死兔子。“它曾陪伴過我一段時間……冰著也沒用,你湊合吃了吧。”
書生沒注意到,冰女說話時,兩人正在緩緩平移。
“那兔子好奇怪啊。”
“它體內已經沒血液了。”書生驚。
書生直到出洞時才發現。“現在我們要得柴生火。”冰女說話時,書生注意到腳下的冰正懸在空中,銷魂慘叫!冰女扶住了他的肩膀。書生看著肩上的手,覺得好溫暖。
兩人下降到冰山下,針葉林前。
書生踏出一步:“我去拾柴”冰女伸出右手攔他。
“有人。”冰雨的眼裡除了綠葉之外,還有人形溫度圖。
“窸窸窣窣”
“來者何人!”冰女盛氣淩人。話音剛落,一個持弓人影從樹後草垛子裡現出。
獵戶向書生射箭,冰女以冰擋之。
“果然是冰女……不過這位是誰呢?”遠處站在原地的雪女微微一笑:“姐姐向來對娘親的蓮池不聞不問,此時卻想起了雪蓮……定是為了救什麼重要的人吧?”冰女看著麵前的獵戶,既看的到他的體溫分布圖。之前書生醒來,冰女看他的體溫分布圖,是想看看他的溫度。
比常人高溫?冰女想。
冰女右手食指一抬,冰就從獵戶腳底開始向上侵襲。冰住了獵戶胸以下的地方,唯獨沒冰住獵戶右手和手腕。這使獵戶不得動彈,”唔”了一聲。
冰女左手指若蘭花,像蜘蛛俠一樣從袖口裡飛出三根絲,緊緊綁在獵戶右手手腕。
“這又是什麼鬼?”獵戶看手。
冰女把脈中,用大拇指和其他手指感受脈搏。
獵戶:“冰女你誤會了,那一箭隻是想確定你是誰……”獵戶一邊努力掙脫冰,一邊和冰女交涉,但這都是徒勞。
書生:“冰女你可是在……”書生不確定的問。冰女心裡驚訝:無病無疾?那就隻有……冰女收線,“你體內有雪女之血那就是雪女的人,你請回吧!”
獵戶身上的冰像隨冰女的話語破碎掉落,膽子也太大了些:“你就這麼當姐姐的?你知道雪女渴望什麼嗎?”
“……”冰女就一直冷漠的看著他。
“她渴望自由。”
“她從小就失去雙親……”獵戶張開手臂,碎碎念。
書生在冰女旁邊一直沉默,想:那個人這麼辱罵冰女我是不是應該幫她什麼?可是……我一個人外人怎麼好乾涉她的家事啊…距離感,卑微感油然而生,他隻能一直盯著冰女看。
而獵戶還在碎碎念:“你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應該對她……”冰女偏過來一點點臉,顯然注意到書生盯著她。
冰女轉過臉來,完美的燦爛一笑,使書生感到她媽媽的臉也在冰女旁邊。
書生呆住了,心裡小鹿亂撞。
然後他也回冰女一個微笑,心想著:那個人根本不懂冰女的善美……
獵戶看到這一幕,很惱怒,“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冰女轉回來,冰冷冷的說:“你話太多了。”獵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打不過你,隻好講道理。”
冰女:“話不投機,請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