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許秉文!
“沒事,你看我燉了雞湯。”
穆清揭開蓋子,用湯勺盛了一點遞到許秉文嘴邊說:“你嘗嘗。”
許秉文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湯不濃不淡,比較適中溫和,便笑著誇:“嗯,穆老師以後不當老師的話,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做我的私人廚娘。”
穆清把勺子放回去,略帶嬌羞的說:“你少來了,誰要當你的私人廚娘了。”
許秉文知道她害羞,也不逗她,撇頭看見她拿保溫桶在裝湯,又問“這是要做什麼?”
她脫口而出:“給周銘澤的。”
許秉文立刻不說話了,穆清看他臉比剛才更黑,解釋道:“他昨天幫了我,晚上還讓我留宿,更何況這食材還是跟他借的呢。”
雖然她說的好有道理,許秉文還是不爽,憑什麼他女朋友煮的愛心雞湯要給其他男人喝?
穆清哄他:“好了好了,就這一次嘛,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許秉文瞥了她一眼:“沒錯,我吃醋了。”
他吃醋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她捂著嘴笑:“行了,我給他送下去。”
“等一下!”許秉文叫住她:“我去。”
他提過穆清手裡的保溫桶,徑直出門往樓下去。
到了周銘澤家門口,他直接把保溫桶給他放門口,煩躁地按了兩下門鈴,也不管裡麵是不是有人,直接就走了。
周銘澤以為是穆清,高高興興的把門打開,隻看見一個保溫桶,提進屋一看,是雞湯,把他給高興壞了。
許秉文回來還悶悶不樂的,穆清給他夾了個雞腿:“喏,給你。”
他迅速問“你給他也夾了?”
穆清扶額:“隻有你有好吧!”
他頓時洋洋得意起來,有人說,和她隔著一碗飯的距離,那就是家。他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穆清,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跟我結婚。”
“噗,嗝咳,咳……咳咳……”穆清正喝著湯,不是請求,也不是詢問,他這話一出口,她一口湯噴出來,把自己給嗆到了。
許秉文給她扯紙,擦了擦她的嘴,蹙眉道:“這麼怕我?”
她眼神躲閃,許秉文有些失望,又接著說:“我是認真的,穆清,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
他強勢又霸道的告白,讓穆清臉紅心跳:“可是我沒什麼優點,存款很少,還有債要還,脾氣也不好,更何況你家裡人……”
許秉文走到她麵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養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這些從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願意嗎?”
穆清被他的告白弄的頭昏腦漲的,鬼使神差的竟然答應了他:“好。”
話音落下的一瞬,許秉文一手扶著她的椅子,一手握著她的臉就吻了上去,溫柔繾綣。
民政局外
許秉文的行動力穆清是見過的,可看著手裡的這個紅本本,才意識到她還不夠了解他,這個領證也太倉促了些。
“還沒看夠?”
許秉文抽走她手裡的紅本本,打趣了一句,笑意溫柔:“這個由我保管,上車吧。”
她木楞楞的跟著他上車:“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家。”
“我家?”
他直言不諱道:“給你搬家。”
穆清沒說話了,她幾天沒回家,家裡的東西有些臟。
許秉文催促著她去收拾行李,穆清打包衣服的時候有些猶豫。
許秉文看出來,皺眉問:“怎麼了?”
她說出心裡的想法:“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許秉文心裡怔了一下,自己確實沒考慮到她的心情,不過搬家這件事刻不容緩。他正準備安慰她,沒想到她突然換了話題:“小的時候,我總羨慕彆人都可以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可是,我就隻有媽媽一個人。我每這樣羨慕一次,媽媽都會在房間裡偷偷哭一次。所以,後來,我就不羨慕了。媽媽一樣可以參加我的家長會,一樣會在我考第一名的時候帶我出去吃飯,媽媽也會陪我去遊樂園,正是因為沒有爸爸,我擁有了媽媽兩倍的愛,甚至更多。再後來,媽媽生病,我到處借錢,可是大家都拒絕我,我抱著最後的希望去求爸爸,但是我連他的麵都沒見到,那個女人讓我滾遠點,我想賣房子,可是媽媽回來就沒有地方住了,所以我又把房子租出去,還是不夠,最後是舅舅給我湊齊的,錢交到醫院,但是醫生卻告訴我,手術失敗,我一個人在醫院的走廊上,冷的發抖,想哭卻哭不出來。”
許秉文抱緊穆清,心疼極了,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出現在她身邊,恨自己之前對她的惡劣態度。他溫柔地擦去她的淚水,溫聲說“對不起。”
穆清用滿含淚水的眼睛看著他:“我把一輩子都押在你身上了,如果你不要我的話,那,我就真的隻有一個人了。”
他隻是摟緊她,沒有作出任何承諾,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
東西搬到許秉文的公寓裡以後,穆清就開始搗鼓自己的事情了。
許秉文看她忙上忙下的,一會兒把東西擺到這邊,一會兒擺到那邊的,不亦樂乎。
她拉開許秉文的衣櫃,裡麵清一色的西裝,襯衣,領帶,擺的很整齊。她回頭問他:“我可以把衣服擺在這裡麵嗎?”
許秉文嘴角上揚,做了一個手勢說:“許太太請便。”
穆清紅著臉回頭,嘀咕著他怎麼說的這麼順口啊?
收拾完東西,她躺在沙發上:“肚子餓了。”
許秉文把她打橫抱起:“走吧,請許太太吃飯。”
“誒,你把我放下來。”穆清叫道。
他才不理,把她扛進電梯裡才放下。
穆清瞪著他,電梯在下一層停下。
走進來的是周銘澤,穆清驚訝:“你要出去嗎?”
周銘澤也很意外:“跟朋友約了飯,你這是?”
許秉文很不滿意周銘澤的用語,什麼叫“你這是?”明明是“你們”好嗎?他攬過穆清的肩,帶著些敵意的眼睛看著周銘澤,像是在炫耀。
周銘澤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紳士風度,微微一笑。
穆清對於許秉文的幼稚行為不置可否,衝周銘澤抱歉一笑。
到了停車場,三人分開。
周銘澤對穆清說:“玩的開心。”
穆清正想跟他說謝謝,卻被許秉文直接攬走。
上車後,穆清問他:“你這是乾什麼?很沒禮貌的。”
許秉文正開著的車,突然停下,轉頭道:“領證第一天,你就要惹我生氣嗎?”
她覺得他很莫名其妙,她隻是想跟周銘澤打個招呼而已。
“你莫名其妙。”
“對!我莫名其妙,我就是不想你跟那個姓周的接觸。”
穆清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戳了戳許秉文的臉說:“你吃醋的樣子蠻可愛的嘛。”
“再戳就回家,不用吃飯了。”他繃著一張俊臉。
穆清訕訕:“小氣鬼。”
車上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穆清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
許秉文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過了,試圖緩解氣氛:“想吃什麼?”
穆清毫無波瀾的說“隨便。”
他頓時就黑了臉,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她一遍:“西餐?”
穆清隨口答道:“不喜歡。”
“中餐?”
見她有反應,他又問。
“太油。”
她開始挑刺。
許秉文沒再問她,自顧的將車子開到一家商場,停好車,他熟練的給她解開安全帶,這讓穆清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她扒在車窗上左顧右盼的,然後對許秉文說:“你走前麵,我從後麵跟過來。”
許秉文猜到了她的想法,沒理會她說的話,下車幫她打開車門,拉著她的手下車,徑直往商場裡走去。
“誒誒誒,你乾嘛啊?彆被拍到了。”穆清被他的舉動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