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許秉文!
許秉文送完許母回家,打開門,家裡清冷的很:“穆清。”
沒人回應,他注意到桌上的飯菜,眸子暗了點,轉了一圈確定她沒在家,然後出門打電話:“你好,我是許秉文。”
趙談談接到許秉文的電話非常詫異,立刻狗腿的報上了地址。
盧大後街大排檔後半夜這會兒沒什麼人,學校關門早,少數幾個翻牆出來的學生都喝趴下了。
穆清已經進入到醉酒狀態,一首提著一個啤酒瓶子,一手指著趙談談開始胡言亂語:“你是不知道,他媽媽,他媽媽簡直太野蠻,沒禮貌!對,沒禮貌!”
趙談談看著她背後的來人,趕緊給她使眼色,她湊近去看著她:“你眼睛有毛病啊?等,等一下我陪你,陪你去校醫室拿瓶眼藥水。”
後邊站著的人黑著臉,趙談談衝他尷尬的笑笑然後打著圓場說:“你喝多了,喝多了。”
穆清逮著酒瓶子又灌了一口啤酒說:“我沒喝多,誰喝多了?啊,她還說我配不上她兒子,嗬,她兒子誰啊?他算老幾,配的上他的人多了去了,那,那誰讓他和我就瞧對眼兒呢?”
後邊的人氣場越來越冷,看情況她已經救不了穆清了,保命要緊啊,她打了個冷戰,默默收起包起身。
穆清見狀吆喝道:“廁所在這邊,你跑什麼跑呢!”
趙談談沒理她,隻是衝她後頭站著的人,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溜之大吉了。
許秉文走到她旁邊坐下,穆清轉頭看他:“邊兒去,這有人了。”
他冷著臉,沒動作,隻是冷靜的看著她發酒瘋。
穆清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笑道:“哈哈哈,你長的,可真像許秉文,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幸好她完整的說出了他的名字,她要敢認成其他人,今天晚上就彆想好過了。
許秉文奪下她手中的酒瓶子:“回家。”
“回什麼家,我沒有家,那不是我家,不是我家!”穆清接著酒勁兒甩開他。
他掩飾不住臉上的慍怒,走過去直接把她抗起來丟進車裡。
穆清掙紮著對他又踢又打還嚷著:“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許秉文捏住她的下巴,強忍著怒氣:“你再說一遍!”
她好像被他的生氣的樣子嚇到,哇的一聲吐了許秉文滿身。
他皺緊眉,拿濕紙巾給她擦乾淨,然後迅速開車回家。
到家後,許秉文把被她吐臟的外套脫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又扛著她去浴室清理。
不知道她到底和了多少,躺上床就開始呼呼大睡,許秉文把臥室的空調溫度調到26度,拿來薄毯輕輕給她蓋上,他又在床尾坐了片刻才去打理自己。
第二天,穆清起床,她伸手拍了拍腦袋,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她不是和談談在外麵嗎?
昨天晚上的回憶紛至遝來,她一臉後悔的倒在床上哀呼:“趙談談,你這個豬隊友!”
她起床洗漱完出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許秉文嚇了一跳,她弱弱的問道:“你怎麼沒去上班啊?”
許秉文不急不徐道:“你過來。”
穆清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徑直地走過去,隻是在離他兩步的距離停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微微擰了一下眉:“你在緊張?”
穆清暗暗吸了一口氣:“我昨天不該對你媽生氣,也不該出去喝酒。”
許秉文默了一刻:“坐下說話。”
他的語氣還是一貫,不輕不淡。
穆清用力掐了一下掌心,終於鼓足勇氣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離婚?”
她這一開口,聲音微啞,尾音還帶著一分顫抖。許秉文被她問的一愣,他看著那雙眸子,淺淺的,像貓眼石一般單純。此刻,明明她是那麼的緊張不安,偏偏裝的那麼平靜。真不知道她腦袋裡再想些什麼。
許秉文眉心微微一動,拍拍沙發,意思很明顯,穆清乖乖地坐下。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她:“穆清,你認為我跟你結婚是在玩過家家嗎?”
穆清窘迫的雙頰熱滾滾的,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我……”
剛開口便說不下去了。
許秉文抿了下唇:“昨天的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穆清咬咬牙,下意識的回道:“我沒有頂撞你媽,是她先說我媽媽的,我也沒有跟誰摟摟抱抱,我去超市買菜回來遇上周銘澤,在台階上絆了一下,他隻是扶了我一把。”
她越說聲音越小。
許秉文的臉色有幾分凜然:“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彆喝酒,醫生說了你底子弱,不能喝酒對你身體不好。”
穆清抬眼看他,沒想到之前她住院的事情,醫生的醫囑他都還記著。
他又接著說道:“還有,昨天晚上,你說要和我離婚。”
她一臉鬱結:“我……”
許秉文揚了揚眉,緩緩說道:“穆清,我從沒想過跟你離婚,在我許秉文的世界裡隻有喪偶。”
穆清抬起頭正視著他,她張了張嘴巴,想說的話卡在喉嚨口。
他目光深沉:“所以,以後彆再讓我聽見這兩個字。”
說完他便起身,她下意識的問道:“你去哪裡?”
“公司,給你二十分鐘收拾好跟我一起去。”他回答她。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許秉文看著她又說了一遍:“我說你跟我一起去。”
這回她聽清楚了,她趕緊起身去房間換衣服。
天氣逐漸回暖,穆清穿了一件衛衣搭配了一條闊腿褲,下邊是一雙小白鞋,長發被紮成一束馬尾,簡單化了一個淡妝。
出來的時候,許秉文看著她皺了皺眉,她以為哪出錯了:“不好看嗎?”
他眼神閃了閃牽過她的手說:“很好,走吧!”
是太好看了,宛如一個大學生,跟他走在一起倒顯得他過於成熟了一些。
許氏集團樓下,穆清在車上躊躇:“要不,你先進去,我隨後就來?”
許秉文徑直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或者要我抱你上去。”
“彆彆彆!”她趕緊拒絕。
要是被他抱進去,她以後就不用見人了。
她慢吞吞的下車,許秉文牽過她的手往大廳走。
剛進大廳,前台的工作人員就齊刷刷的鞠躬問好:“總裁,太太好!”
許秉文還是那張冷峻的傲嬌臉,穆清著實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假笑著跟他們回禮:“你們好,你們好!”
這一路從樓下上來,許秉文隻管旁若無人的牽著她往前走,她不停的給大家打著招呼,已然成為了大家的焦點。
許氏員工內部群裡已經鬨開了:活捉一隻總裁夫人,請看圖。
公關部小c:那是總裁太太嗎?好年輕啊!
財務部小驕傲:據說已經25歲了。
策劃部門麵:霸道總裁和她的小嬌妻既視感。
財務部能力擔當:我要去上交總裁的私房錢啦,近距離觀察總裁夫人。
財務部小驕傲: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帶我帶我,哭暈在廁所。
……
總裁辦公室裡,財務部的人正在給穆清講著話,穆清正在走神,這件辦公室她來過兩回,每回來都跟他針鋒相對,沒想到她現在竟然以他老婆的身份坐在這裡。
許秉文見她不知道在傻笑些什麼,捏了捏鼻梁無奈的走過去提醒她道:“這兩位是我私人的理財顧問,你好好聽他們講。”
她回神坐端正:“哦哦哦,好。”
財務顧問拿出一疊卡遞擺在她麵前說:“太太這張是總裁的工資卡,這張是總裁的副卡,沒有上限,這張是……這些卡都應總裁的要求把密碼改成了您的生日。”
講了一大堆,穆清一個也沒記住:“停停停!這張是他的工資卡對吧?”
理財顧問點點頭。
“副卡是哪張?”她又問道。
理財顧問挑出一張遞給她。
穆清接過來說:“行了,我保管這兩張,其他的還是由你們保管吧。”
兩人麵露難色看著許秉文道:“總裁這……”
許秉文笑笑,我能怎麼辦,隻能寵著了:“聽太太的,你們去忙吧。”
得了兩張卡後,穆清可高興了,對著許秉文道:“以後家裡進出賬都得先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