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拿著導盲棍說:“嗯,確實沒有,不過,我也不能出門……”
趙談談緩解尷尬連忙說道:“沒事沒事,萬一你什麼時候想出去玩就用的上了嘛,小區裡轉轉也是好的啊。”
她的話正好戳中穆清,隻是她現在,臉小區都不能出去。
這時周銘澤拿出一隻老款按鍵手機遞給穆清說:“這個送給你。”
趙談談睜大了眼睛:“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穆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啊?”
周銘澤握著她的手,引導她往手機上摸過去,手機接電話的按鈕上鑲著一顆水鑽:“這個是接電話的按鍵,我在上邊鑲了一顆水鑽,手機響起來,你隻要摸著這個按鈕,就可以接電話了。
然後順著這個按鈕下來一個按鍵,按兩下就可以接通我的電話了。”
趙談談驚訝:“你也太細心了吧!”
穆清很感動:“周銘澤,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謝謝你!”
周銘澤笑道:“不用謝,不過是個基本的老人機而已,不值錢,你要真想謝我,就多請我吃幾頓飯吧,以後要有什麼吩咐儘管call我。”
手機雖然不值錢,但是這份心意確實無價的,饒是趙談談再木訥,也看出來了他的心意,又更何況是其他旁人,也就隻有穆清這個傻瓜了。
周銘澤還有其他事情,就先離開了,他前腳剛走,趙談談就正襟危坐:“說,你們什麼情況?”
穆清疑惑:“什麼什麼情況?”
“人家都給你送手機了還裝,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趙談談審問道。
穆清怕被李阿姨聽見,到時候引起什麼誤會,便小聲說道:“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你彆亂說了,到時候給人聽見。”
她這麼一說,趙談談立刻會意,拿過她的手機說:“我存一個你的電話號碼,有時間就打給你。”
晚上許秉文回來的很晚,到家問李阿姨:“太太今天怎麼樣?”
李阿姨彙報著今天穆清的情況:“穆老師今天從學校回來以後心情不錯,胃口也很好,不過她說想去小區裡轉轉,我說您交代過不能讓她一個人出門,她好像有點不高興,一整個下午都在房間沒出來。”
許秉文聽道這裡,皺了皺眉頭,李阿姨又接著說:“不過下午的時候,來了兩個穆老師的朋友,一個趙小姐和周先生,好像住我們樓下,他們給穆老師送了什麼東西,我看她蠻高興的。”
樓下周先生,許秉文注意了一下:“行,你去休息吧!”
許秉文今天有一個飯局,就回來晚了,他怕被穆清聞見,就去客房洗過澡才回臥室。
見穆清還沒睡,他便隨口問道:“今天去學校怎麼樣?”
穆清說:“我不想去了。”
他把她抱進懷裡:“怎麼了?我聽李阿姨說你不是想出去轉轉嗎?學校不好嗎?”
穆清背對著他:“不過是從一個籠子跳進另一個籠子而已,又有什麼意思。”
許秉文一時無言,他注意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問道:“手機今天買的嗎?”
“這才是你的重點不是嗎?李阿姨不是都給你說過了嗎?”穆清聲音清冷的說著。
許秉文油然而生出一種挫敗感,他捏著手機鬆開穆清:“我們非要這麼說話嗎?”
穆清也針鋒相對:“不是你先懷疑我的嗎?我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高興了逗逗,牽出去溜溜,不高興就關著,給點吃食給點水。”
可能是酒精在作怪,許秉文順手就把手裡的手機摔了出去,穆清立刻把住他手:“你乾什麼?你做了什麼?你是不是把我手機摔了!許秉文!你憑什麼摔我手!憑什麼!”
許秉文捏住她的下巴,他眼前這張楚楚可憐的臉,讓他又愛又恨:“就憑我是你丈夫!就算是金絲雀也該有點金絲雀的自覺,彆忘了,哄主人高興,是你的本職工作。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彆跟姓周的來往,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許秉文突然爆發的惡劣態度,讓穆清害怕,她似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跟誰來往是我的自由,你要看不慣可以離婚啊!”
許秉文的手收緊:“你說什麼?”
穆清吃痛:“你放開我!”
他冷冽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他清冷危險的聲線落進穆清的耳朵裡:“我說我要離婚!”
許秉文眼底一片涼意,冷笑道:“離婚,你休想!既然不想去學校,那從今天開始,就不用出門了。”
她掙紮著打他:“許秉文,你這個瘋子!瘋子!”
他走到臥室門口:“我就是個瘋子,你早該有這個自覺。”
說完他摔門出去,穆清躺在床上,無聲的哭著。
許秉文在書房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眼底一片青黑。
吃早飯的時候他問道:“太太呢?”
昨天晚上兩人吵架,李阿姨也聽見了,早上叫穆清吃飯的時候,穆清就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李阿姨說:“太太說不餓。”
許秉文想說什麼又頓住,剛吃了兩口稀飯就起身,李阿姨忙問:“先生您不吃了?”
“嗯。”許秉文出門前又叮囑一句:“要是再有太太的朋友上門來,先給我打電話,照顧好太太。”
李阿姨答應著:“是。”
許秉文走後,李阿姨把飯端到臥室:“穆老師,您起來吃點吧。”
見穆清沒說話,她又說:“那我把菜放桌上了。”
李阿姨退出去以後,穆清依然沒動。
中午李阿姨去看的時候,菜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李阿姨端著出來,趕緊給許秉文打電話。
許秉文正在開會,見是私人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家裡的,立刻接了起來:“喂,什麼事?”
“先生,太太一天沒吃飯了。”李阿姨在電話裡焦急的說著。
許秉文疲倦的捏了捏鼻梁,看了羅秘書一眼,羅秘書組織大家散會,他接著電話回辦公室:“太太起床了嗎?”
李阿姨在電話裡答著:“還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許秉文掛掉電話。
羅秘書正敲門進來:“老板,中東那邊數量往上提了兩個點。”
“什麼!”許秉文皺眉。
“他們要求數量增加兩倍。”羅秘書說道。
許秉文不悅道:“和工廠那邊溝通了嗎?”
羅秘書:“還沒有。”
“把數量往下壓一倍,單價提高1個點,先和工廠溝通。”許秉文儘量快的說道。
羅秘書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把話收了回去,恭敬的答道:“是。”
他一直忙到下午,心裡隱隱不安,最後匆匆把工作收尾回家。
周銘澤早早地就等著公寓樓下,看著許秉文的車進來,他下車等在車旁。
很紮眼,許秉文看見他把車停下,搖下車窗,周銘澤直接問道:“為什麼不讓穆清見我。”
本來想約穆清散步,可是電話打不通,上樓去阿姨也不開門。
許秉文壓著火氣炫耀般的說道:“你找我太太有什麼事嗎?”
如果說許秉文是為了讓他發怒,那他成功了,周銘澤怒氣衝衝的低吼:“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聽是個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沒有權利限製她的自由,更沒有權利阻止她交朋友。”
許秉文突然笑了:“朋友?你是想跟她交朋友嗎?”
他突然聲色嚴厲起來:“你得想法很危險,離我太太遠點,不然我不介意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法。”
說完他一腳油門,把車開進車庫。加我a765a“微x公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