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談談邊削蘋果邊說:“對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穆清裝作不懂的說:“什麼怎麼了?”
趙談談把蘋果分成三瓣:“你彆裝了,我還不了解你嗎?我聽說他每天都來,隻要沒上班就在醫院守著你,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穆清沒說話,起初她確實不知道,不過可能真的是心有靈犀,她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她就問李阿姨,從李阿姨支支吾吾的回答中,她便知道了。
隻是被趙談談這麼正經的提出來,她確實沒做好準備。
徐然握住她的手說:“彆讓他等太久,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穆清沒說話,趙談談還想再為許秉文辯解兩句,不過被徐然拉住,搖了搖頭打住她的話頭。
她們倆走,後穆清越加的看不清自己心中的方向了。
穆清恢複的很好,這天周銘澤來看穆清的時候,遇上一個不速之客,許母。
許母也是趁著許秉文去上班的這個空隙過來的。
她一來就對著穆清放話:“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的眼睛想要恢複很難,就算手術最後成功了,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完全痊愈。”
穆清苦笑著說:“所以,您想要說什麼呢?”
許母也不跟她多說:“我想要你離開我們秉文還有慕慕,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出國留學,彆再回來,我絕對可以讓他找不到你,不過最後選擇還是要看你自己。”
穆清冷笑著說:“如果我不選呢?”
許母拿開搭在膝蓋上的手,站起身來,俯身到穆清耳邊輕輕地說:“那我絕對有辦法讓你消失,因為你這種人,就不配活著,活著隻能給秉文添麻煩,慕慕長大了還要成為他的恥辱,你說你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揚長而去,出門正好遇上周銘澤:“周先生,有沒有興趣聊一下?”
穆清仔細思考了許母的話,整個人就好像從雲端跌落穀底,她這一次真正的仔細思考了許母的話。
手術越來越臨近,許秉文照常公司醫院兩點一線,周銘澤給穆清找來不少玩意兒,供她消遣,不過都是在許秉文不在的時候來的。
之前穆清還不信,不過現在她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對於周銘澤莫名其妙,毫無回報的對她好,讓她察覺到了一絲彆的意味。
周銘澤每次來都給她帶花:“今天醫院旁邊那家花店的桔梗極好,我看著那些花兒就想到了你。”
她不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隻是兩人都不願意去捅破這層窗戶紙,但是現在她要做手術了,不知道成功與否,但是她總不能再耽誤他,就像徐然說的,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周銘澤,我——”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逛逛?”周銘澤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他不想聽,他不想給她負擔。
穆清卻一味的不讓他逃避:“周銘澤,我結婚了。”
周銘澤神色一頓:“我知道啊。”
“所以,我並不能給你什麼承諾,我不想給你什麼誤會,更不想耽誤你,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穆清說著,語氣很堅定。
周銘澤放下手上的花,認真的道:“穆清,不管你信不信,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知道你結婚了,所以我從來不奢望你能給我什麼回應,對你好,是我自願的,如果你因此感到內疚,那完全沒必要,不如,多請我吃頓飯?再或者好好愛自己,努力恢複?”
本來嚴肅又認真的表白過程,突然被他最後這麼畫風一轉,穆清也沒忍住笑了出來:“好啊,手術之後,見麵我要是還能笑,就是請你吃十頓二十頓都沒問題。”
“那請一輩子呢?我有沒有說過,你嘴角向上時很美。”周銘澤略微認真的調侃道。
“周銘澤!”她佯裝生氣。
周銘澤趕緊說:“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吧。”
跟周銘澤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他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不管好與壞,她都再沒有資格去選,當你把一個人填進你的心的時候,你連選擇的機會都失去了。
穆清恢複的很好,手術已經排上日程。
她知道手術的很危險,不過她還是依然要去拚這一把,就算是為了慕慕,她這樣想著。
這天李阿姨推她去曬太陽:“穆老師,我去趟廁所,您等等我啊。”
穆清點點頭,等李阿姨走後,她說:“你過來吧。”
許秉文意外,躊躇了片刻才意識到穆清在叫他,便走了過去,輕聲問:“你早知道我在背後?”
穆清沒有否認:“今天太陽是不是特彆好?”
許秉文抬頭看看,有些晃眼:“嗯。”
“許秉文,你說,如果我一輩子看不見怎麼辦?”她突然問道。
許秉文望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那我就一輩子做你的眼睛。”
穆清一下笑了出來,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傾灑在她身上,像給她穿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許秉文瞧著好像他去青墩找她的那次。
那天早上她靠在窗沿上,窗外麵下著細細的雪,她也是笑的這般清澈明朗,像一縷陽光,直直的照進他的心裡。
“你推我回去。”穆清說道。
許秉文推著她回病房,抱她上床,穆清突然摟著他脖子不放,許秉文問:“怎麼了?”
穆清緩緩道:“做吧!”
許秉文以為自己聽錯了,穆清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一遍:“做吧,老公!”
這回許秉文聽明白了,她拿開穆清的手,朝門口走去。
穆清意外,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
突然一聲關門聲響過,緊接著又是反鎖門的聲音,這本來就是病房,有護工在的話,一般不會有人隨便進來,但是許秉文還是得確保萬無一失。
他走回來,看著穆清的小臉,調侃道:“怎麼?失望了?剛剛是不是以為我要走了?”
“誰失望了?”穆清狡辯著。
說話間,許秉文早鑽上了床,雙手遊曳在穆清身上,由於太久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許秉文的手撫上來的那一瞬間,穆清忍不住打了個顫兒。
許秉文湊到她耳邊調侃她:“真是個敏感的小家夥。”
穆清最受不住他在兩人親密的時候說這種流氓的話,臉瞬間紅到了耳根,連著脖子。
她穿的病號服,裡麵就穿了個運動內,衣,三兩下就被許秉文解決掉了。
穆清受不住他這樣極致的誘惑,推開他的頭,想要去親他的嘴,卻因為看不見親到了他的喉結,許秉文一震,又說起那種話來:“小家夥,這麼迫不及待嗎?”
她恨不得把頭埋進被子裡,不過幸好她看不見,不然許秉文此刻的眼神足以灼傷她。
“我、我沒有。”
她帶著略微寂寞的嬌嗔,像鼓點一般,輕輕敲打在許秉文身上。
他封住穆清的嘴,輕輕啃噬,舌尖勾勒描繪著她的唇線,細細打磨,等待著穆清的邀請。
直到穆清乾涸的心邀請他與之共舞,兩人才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好像生死前的最後一番訣彆,穆清異常的主動,放得開,這讓許秉文有些意外,不過他來不及去懷疑,就被她的熱情緊緊包裹住。
穆清的手指嵌入許秉文的背上,刺激著他的神經,使他的動作更加勇猛。
對於穆清來說,這即是享受又是告彆,她心裡隱隱的不安,好似就要發生,不管如何,她愛他,此刻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因為他的存在而存在。
她的傾囊相授,讓許秉文也得到了絕對的釋放。
但是她仍不罷休,纏著他問:“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不知為何,她近來特彆愛問這個問題,好像隻要對方說出來,就是真的愛她一樣。
許秉文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加重自己的動作:“讓你知道我到底愛不愛你。”
整個病房都透著一股頹靡的味道,許秉文把她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幾遍,才放過她。
一翻雲雨過後,他如往常一樣帶她去浴室清洗,兩人泡在浴缸裡,許秉文又把穆清折騰了一遍,才饜足了,抱著她出來。添加a“hh665a“威信公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