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許秉文!
許秉文還是第一次來嶽知家裡,在一個高檔小區,嶽知作為新生代流量小花,賺的自然不少,當然這背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在圈子裡這樣的事也不少,不算是稀奇,但是像嶽知這樣懷了彆人的孩子還讓許秉文喜當爹的,算是奇事一樁,嶽知也算是倒黴的。
嶽知開門看見許秉文,一時間說不準心情,她知道許秉文為什麼來,也清楚她將麵對的是什麼,但是他居然親自來她家,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你來了!先進來吧。”
許秉文走進門去,她立刻招呼著:“我給你倒水。”
“孩子是誰的?”許秉文直接一句話,打斷她原本已經安排好的動作。
嶽知顧左右而言他:“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什麼?”
許秉文巋然不動,隻是冷冷的重複著那句話:“孩子是誰的?”
嶽知先是一段沉默,然後突然笑著盯著許秉文的眼睛:“孩子是誰的你不清楚嗎?”
“彆跟我打啞謎,最後問你一遍,孩子是誰的?”他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嶽知走到沙發旁邊緩緩坐下:“孩子是誰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許秉文突然發狠,走過去握緊她的肩頭,然後看著她:“是不是我的?”
穆清皺著眉頭,許秉文心中忐忑,她突然笑開,一字一句道:“是誰的你不清楚?”
她剛說完這一句,許秉文立刻變了臉色:“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彆以為我查不到。”
嶽知還在壯著膽說道:“既然你能查到,還來問我乾嘛?”
瞬間許秉文臉上風雲莫測,他鬆開她,從包裡掏出一張卡扔到嶽知臉上:“處理掉。”
嶽知突然笑起來,看著他說道:“處理掉?許秉文這可是你的孩子,嗬嗬,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嶽知,在我還給你機會的時候,彆逼我!”他說道。
嶽知強硬的態度讓他感到意外,她說道:“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然後許秉文隻是盯著她看看,然後轉身出門。
當門甩上的那一瞬間,嶽知鬆了一口氣,這是從她房間裡走出來一個男人,嶽知叫了一聲:“陸哥。”
“做的不錯。”陸行走過來,拿起許秉文甩給嶽知的卡說道:“既然給了你,就收下吧。”
“陸哥,孩子?”說到這裡,嶽知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小腹。
陸行撇了她一眼,把卡扔下:“做掉。”
丟下兩個字然後準備離開,嶽知縱身拉住他的衣角:“陸哥,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吧,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
陸行扭頭看著她,嶽知立刻跪到地上舉手發誓:“我可以一個人照顧他,一定不會拖累你的,陸哥求求你,讓我留下他。”
陸行看著她,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掙開她的手說道:“你要孩子,還是退出娛樂圈?”
然後甩開嶽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嶽知匍匐在地上,腦袋裡不斷回放著陸行剛才說得話,然後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變了臉色。
許秉文從嶽知家裡出來的時候,立刻打電話給羅秘書:“找人24小時全天監視嶽知。”
“啊?是。”羅秘書接到電話很意外,前兩天不還約吃飯嗎?怎麼突然就要監視人家了,他這樣想著,不過也隻是想想,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許秉文上車後對著方向盤一頓打,他會從沒有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威脅過,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瞟到一個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陸行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著陸行上車離開,一時間有些猜測,不過還不敢確定,隻是把電話打個老地方的老板。
對方接到他的電話顯然很意外:“今天是吹什麼風了?”
“幫我查個人。”他開門見山的說著。
老板聽他這麼說著,擦杯子的動作一頓:“還有你查不到的人?”
許秉文沒說話,老板不禁也開始重視起來:“你說。”
他才緩緩道:“陸行。”
“陸行?”老板重複道。
“你認識?”他問道。
老板嚴肅道:“我倒是知道一個陸行,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個人,怎麼?他踩到你了?”
“幫我查一下他,還有查一下他和嶽知的關係。”他沒有正麵回答老板的問題,不過這恰巧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老板開始正視這個問題:“行,查到給你說。”
“謝了。”許秉文說著掛了電話。
他坐在車上,想著,陸行,嶽知,他不敢相信嶽知是怎麼會扯上陸行的,不過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孩子的父親的陸行,那一切都將不同,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如果真是陸行,那事情將會變得非常棘手。
陸行是許秉文的大學同學,如果說許秉文的學霸經曆和背景算是一個傳說的話,那他的經曆就是人們口中的傳奇。
許秉文出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陸行,當時他們兩人是同學兼室友,因為許秉文留學期間全是靠自己賺錢支撐生活費和學費,所以當時為了節省經費,住進了留學生公寓,而陸行完全是因為經濟困難,所以沒的選。
兩人都不是愛社交並且善於社交的人,當時兩人住一間房子裡麵,還像兩個陌生人似的,沒什麼交流。
隻是陸行在留學期間,就已經進入了華爾街闖蕩,他當時半工半讀,據說混的不錯,大三的時候還被學校返聘回來做過講座,因為他那雙眼睛非常毒,看人很準,被很多公司挖去做獵頭。
兩人一直都是這種不溫不火的狀態,一直到了大四,許秉文家裡的人找到許秉文告訴他,許父病重,當時許秉文已經修完了博士學位,不過畢業論文還在整改,可是許家人找過來,無疑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沒過多久,學校就爆出也起論文抄襲事件,陸行交上去的論文和許秉文交上去的論文,選題和內容都非常相似,隻是許秉文比他提前一周上交,加上許秉文的家世背景,所以學校就開始傳是陸行抄襲許秉文的論文。
許秉文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陸行已經被勸退了,他曾去找教授說過,不過教授勸他不要去深究這個問題,許秉文也是急著回國,所以就沒再去找校方說清楚這件事,隻是後來在華人留學生圈子裡就流傳起陸行抄襲論文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麼的,還爆出來他是私生子的事情。
本來學校念在他平時表現,采取勸退,可是後來看謠言已經控製不住了,最後就是陸行被開除。
後來聽說他在華爾街特彆出名,學校又把他列為知名校友,這還是許秉文從同學那裡聽來的,不過他都沒怎麼關注。
但是陸行的突然出現,還有這些一切好像都太巧了,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所以要是這背後的人真是陸行,那事情的性質將會完全不同。
處理好陸行的事情,許秉文才開車回公寓。
醫院,李阿姨幫穆清收拾著東西,突然外麵就有人推門進來,兩人看過去,穆清說道:“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誰讓我是合夥人呢?”周銘澤說道,然後走進去看著她們收拾東西說道:“都收拾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穆清點點頭說道,然後又想起來一件事:“我還沒去辦出院手續。”
“我跟你一起去。”周銘澤拿過她桌上的發票。
兩人去辦了出院手續回來,病房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大家都愣了幾秒,然後穆清徑直走過去提起行李,然後對著李阿姨說道:“李阿姨,這兩天麻煩你了!”
“穆老師,你這是什麼話,這本來就是我的分內工作啊。”李阿姨說著。
然後穆清提著東西就要往外走,許秉文伸手拉過她的手裡的便攜行李袋。
他就是知道穆清今天出院,所以特意過來接她,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他更早。
穆清突然看著他道:“你想乾什麼?”
許秉文其實想說,乾你,行嗎?不過礙於旁人,這種私密性的話當然不能讓他們聽見,所以便說道:“接你回家。”
“接我回家,嗬嗬,好笑,我回家還需要你接嗎?”她說道。
然後連行李都不要了,就往外走,到門口順手牽過周銘澤的手,許秉文見狀,微眯著眼,攥緊了手的行李袋。
上了周銘澤的車,穆清才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
周銘澤笑笑:“沒事,樂意效勞。”
“周銘澤。”穆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