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不過您哥哥也沒說什麼,隻是客觀描述了一下對我工作內容的不理解,和之後對您經濟的不支持,其實您哥哥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我能理解,哪個家長不希望自家孩子成才,整天遊手好閒……當然,我不是在說您,您彆誤會。”
“你不如直接報我身份證號,”江鬱懶得和她計較,“他還說什麼了?”
“還說以後不會給您太多的經濟支持。”
江鬱不可置信,“他真這麼說?”
“江先生說過的話應該不會否認吧?您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
江鬱後槽牙緊咬,臉色來回變了好幾番。
他哥以前從未管過他,彆說是工作,就連他在外廝混,結交什麼人也從來不管,現在竟然去警告宋安寧?
“我知道了,這事你彆管,你是我的人,隻要我還給你發一天工資,你就安分待在我身邊,彆想著跳槽或者離開,懂嗎?”
“我懂。”
江鬱冷著臉,“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你跟我去公司上班。”
“去公司上班?”宋安寧欲言又止,“老板,我的工作範圍您應該清楚,我就是一個替身而已,平時就乾點替身該乾的事,和您一塊去公司上班,是不是太招搖了?”
“合同上明確寫了你是我的生活助理,我去上班,你跟著我難道不是在工作?”
這麼說倒也沒錯。
宋安寧皺眉,“可是當初說了,生活助理這個職位隻是一個正規職稱,能受到法律保護,保障你我的權益,我的工作內容你心裡是清楚的。”
“我也說過,以後隨叫隨到,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
宋安寧補充說明“但是前提是在不違反法律法規、道德標準和我個人意誌以及不妨礙他人的情況下。”
“怎麼?讓你陪我去公司上班你不樂意?就你這職業素養?我一個月花那麼多錢請你乾嘛的?”
“……”宋安寧臉上保持著職業微笑,“好的,明天我跟您一塊去公司上班。”
“早上八點,彆遲到。”
說完,江鬱轉身離開。
宋安寧心情複雜。
上輩子給人當生活助理猝死,這輩子隻想當個兩年替身攢點錢,舒舒服服退休,怎麼又得給人當生活助理?
其實對於宋安寧來說,助理這份工作比替身更讓她得心應手,所以她心裡絲毫不慌,隻是對自己即將麵對的大老板江雋感到憂愁。
聽說江雋是個工作狂,年紀輕輕死於疾病藏身,她是真的不想再繼續從前那麼高強度的工作了。
深吸口氣,宋安寧繼續躺在沙發上。
困意席卷而來。
算了,明天的煩惱明天再想,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
——
翌日早上八點,在床上、沙發上躺了睡了整整24個小時的宋安寧穿著一件白色職業襯衫,半裙,頭發乾淨利落高馬尾紮在腦後,以職業打工人精神飽滿的狀態地出現在江鬱家門口。
“老板早上好。”
江鬱穿著西裝站在門內,麵無表情將一個公文包扔宋安寧懷裡。
“走吧。”
“好的。”
宋安寧提著公文包,坐上了江鬱上班去公司的車。
“待會到了公司彆亂說話亂看,無論彆人說什麼,不用去管,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記住了嗎?”
“老板放心,我不會給老板添麻煩的。”
江鬱坐在後座,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很快公司到了。
早上八點半的公司門前還算熱鬨,來來往往的員工不斷,見江鬱從車上下來,紛紛朝他微笑打著招呼。
老板自然是板著張臉,作為助理,宋安寧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跟隨者江鬱進電梯上了高層。
對於公司的小江總,公司安排了寬敞的辦公室,一整麵落地窗和舒適的沙發,休息室裡是整麵的書櫃,雖然那裡麵的書江鬱從來沒翻過。
“小江總,早上好,這是您上周提交的策劃案,江總說希望您能重寫,今晚十二點前交到他的郵箱。”
江鬱剛坐下就有員工敲門,將一份文件遞到江鬱跟前,眼看江鬱臉色不善,宋安寧連忙將文件接了過來,“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你是?”
“我小江總的助理,我叫宋安寧,以後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陳珊,沒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陳珊離開後,江鬱將宋安寧手上的文件搶過往地上一扔,一臉慍色,恨不得在那文件上踩兩腳。
“寫什麼寫?有什麼好寫的?這份策劃費我寫了足足七八個版本!每一個版本他都以各種理由打回來讓我重寫,是覺得耍我好玩是嗎?還是雞蛋裡挑骨頭?”
宋安寧不明所以,撿起地上的文件翻開看了兩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這才覺得辣眼睛。
這是策劃案?
這種東西,擱她以前,根本不會有放到老板辦公桌上的機會,在她這就得被打回去重做。
“老板,其實您有沒有想過,可能並非是大老板雞蛋裡挑骨頭?”
“你什麼意思?”
宋安寧微笑,“您彆誤會,我沒什麼意思。”
江鬱冷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能力不行寫出的策劃案也不行是吧?行,你可以,你來,你寫出來的策劃案如果能讓我哥滿意,這個月,我給你雙倍工資!”
雙倍工資?
宋安寧思索三秒後欣然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