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他可是從小看到大的。
沈年年對雲熠道“雲前輩，我與之之有些話要說。”
雲熠了然，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沈年年拉著雲之衡到一旁，放低了聲音，將一切簡單交代了。
雲之衡在得知很快他們就要被迫進入另一個時空，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驚惶。
而是非常鎮定的點了點頭“或許師兄他們也在那裡。”
沈年年不置可否，隻拍了拍雲之衡的肩膀，隨即便同雲熠道了聲彆，兀自朝著鶴清的院落走去。
見到鶴清的時候，沈年年便知道。
鶴清對於整件事的始末，也悉數了然了。
他以為鶴軒身死魂消了，整個人也看似老了幾十歲，白發竟是都生出了。
但沈年年卻給他帶去了鶴軒未死的消息，這讓鶴清又如枯木逢春般，頓時眼眶通紅。
沈年年並沒有多說什麼，隻留給鶴清獨處的空間。
沒過多久，沈年年和雲之衡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將他們拖入無儘黑暗。
他們都知道，這是另一個時空的召喚，亦是身軀與靈魂的共鳴。
……
……
另一邊。
少女站在密林之中，白衣被林間的風吹得獵獵作響，她咬著唇，眸光瀅瀅，眼角泛紅。
“年年，你為何要那般對霓羽？”
雲霄冷如冰霜的眸子，落在少女的臉上。
少女淒楚的搖著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
“沈年年，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雲霄眼底浮現憎惡之色。
“你何時變得這般麵目可憎，心腸歹毒了？”
“她的一縷殘魂好不容易被尋回來，你為何還要這般為難她？甚至不惜毀了她的雙眼！”
“我真的沒有！”少女淚如雨下，哭得肝腸寸斷“師尊，為何你不信我？為何你從來不肯信我？”
“沈年年，你要我如何信你？”雲霄道“難道霓羽會自己毀了自己的眼睛，來陷害你嗎？那可是紅蓮業火！被紅蓮業火灼燒的痛苦，並非常人能忍！”
“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冤枉我。”少女泣不成聲“可我真的沒有將她推向紅蓮業火……分明是她，是她要毀了我的臉！”
霓羽說她這張臉，有幾分像她，所以她覺得礙眼，便要毀了她的臉。
她隻是掙紮著，不願被她所折磨。
可誰知，她自己朝著紅蓮業火的爐鼎撞去，被灼燒了雙眼。
而這一幕，正巧便是被師尊所見。
“夠了！”雲霄突然大喝一聲“霓羽她最是良善，她不止一次的與我說過，她要離開留仙山，就是怕她的存在給你帶來流言蜚語！她怎麼可能要毀你的臉？”
雲霄並不聽她說的，隻一步步靠近她。
“沈年年，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他語氣冷漠“你既是毀了霓羽的眼睛，便將你的雙眼賠給她吧！”
“不！我不要！”
少女撕心裂肺的掙紮。
可她如此弱小，怎能與之抗衡。
她生生被雲霄剜去雙眼，鮮血滿地。
疼痛令她尖叫，讓她絕望。
無儘的黑暗，將她吞沒。
而這一幕，卻被一人看在眼裡。
那人高高坐在樹上，隱匿於密林之中，唇角揚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他看著少女尖叫，看著雲霄麵露不忍與歉意，宛若看戲一般，無動於衷。
哪怕那少女的臉，與沈年年毫無二致，他也絲毫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