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身病嬌反派後,男主黑化了!
骨笛之中,傳來男子模糊而又渾厚的聲音。
那聲音又繼續道“真是廢物,若非我就要隕落,哪裡輪得到你這血脈不純的雜種之軀來傳承?”
沈年年朝著陸溫言看去。
便見陸溫言神色淡淡,臉上並無惱怒之色。
他隻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被操縱的野兔,眼底浮現笑意。
那骨笛之中的聲音,顯然此刻帶了一絲不滿。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無視本尊的話!”
但陸溫言卻依舊不予以理會。
這樣的反應,似乎是激怒了骨笛。
下一刻,便見骨笛之中,一縷黑煙飄出,黑煙幻化出利刃,轉瞬劈開了那幾隻野兔的身軀。
野兔死的極為突然,甚至連掙紮也沒有來得及,便一地皆是鮮紅。
黑煙又幻化出一張人臉。
那人臉發出桀桀的笑聲,嘲笑著,奚落著望向陸溫言。
然而,他的笑聲一瞬間又僵住了。
他以為陸溫言要憤怒,要傷心難過。
誰知,陸溫言隻是愈發有興致的望著死去的兔子的殘肢,神色竟無一絲慍怒。
黑煙惱火至極,發出冷笑的聲音
“哼,魔骨就是魔骨,怎會有人的感情?是本尊高估你了!”
魔骨?
他說的,是陸溫言?
沈年年一瞬間意識到,這黑煙的意思。
就他所說,陸溫言……是魔骨?
可他……不是陸瑤琴和那魔族……的血脈嗎?
“若非當初黑曜那蠢貨盜走了魔骨,自以為能掌控魔骨,如今的你便不會化成人形……本尊更是不必如此辛苦,等著你修成魔形!”
這一刻,沈年年才明白。
原來,黑煙才是真正的魔帝。
而如今的魔帝,不知何時,竟隻剩一口氣,苟延殘喘,附於這骨笛之上。
而他口中的黑曜……正是陸溫言的‘父親’,當年擄走陸瑤琴的那個魔族。
“他當年被我打得重傷,躲在人族之中,妄圖占有魔骨,我還道他多麼長進呢?沒想到,竟是愚蠢到為了留住一個人族女子,將魔骨這等聖物,與凡人肮臟的血脈融合!”
黑煙繞著陸溫言,一圈又一圈。
“也隻有他才自欺欺人,覺得魔骨會是他和凡間女子的骨血了!”
魔族與凡間女子,本就是跨越種族,短短幾年,幾乎不可能孕育子嗣。
當年的黑曜,為了留住陸瑤琴,企圖以孩子綁縛陸瑤琴,才導致陸溫言的誕生。
實則,陸溫言根本不是魔族與人族的血脈,他隻是摻雜了人族血脈,借了人族身軀所誕下的魔骨!
而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學會傀儡術的原因。
魔骨非人,自是再純粹不過的無靈根之主。
沈年年終於恍然,可正是如此,才覺陸溫言實在無辜。
陸瑤琴覺得他身上有著魔族血脈,所以她認為,父債子償,陸溫言活該要被她折磨。
可實則並不是,陸溫言並沒有一絲那黑曜的血脈。
可看著平靜至極的陸溫言,他顯然早已知曉一切。
魔帝的一縷殘魂,無論如何叫囂嘲諷,他也不為所動。
最後,魔帝終於累了。
重新回到了骨笛之中。
在此後,魔帝無數次的出現,不過大都是在指點陸溫言修煉。
第三年的時候,曌淵回來了,但他並沒有發現陸溫言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