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儘頭隻能向有拐,拐過去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了一處樓梯。
這樓梯處在陰暗的角落裡,是通往上麵的,樓梯頂上的天花板上沒有燈,得摸著黑走到上一層才能找到上層走廊裡燈的開關。
萬裡回頭看看晴空,道“我們從鬼槐樹林裡掉落下來,現在肯定是要往上走,這地方有個萬骨坑,指不定有多邪門,咱們得小心點。”
晴空衝他點點頭,輕聲說了聲“放心。”
萬裡為了以防萬一,右手具現出湛盧握在手裡,打著手電慢慢往樓上走去。
樓梯並不長,萬裡默默的數了一下,台階隻有十六級,這個高度肯定還沒夠到鬼槐樹林的高度,他們當時從裂縫裡掉下來的時候可以感覺到跌落了很深,這建築上麵應該還有不少層。
萬裡在這一層的牆邊找到了燈的開關,把開關按下去,走廊瞬間就亮了起來。
他們順著這層走廊往前麵走,這一層裡也有幾個房間,房間門口都掛著牌子,上麵分彆用和語和日耳曼語寫著診室和手術室。
萬裡詫異的看著一間診室的門,道“奇怪,這裡竟然是醫院麼?怎麼又是診室又是手術室的。”
晴空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她是個行動派,心裡有了疑問當然立刻就想知道真相,她走上前一步擰住這診室門上的門鎖,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她手上的門鎖在強大精神力的作用下瞬間被她捏碎破壞掉,她一把甩掉已經變成廢鐵的門鎖,伸手就把門推開了。
晴空的動作太快,萬裡還沒來得及提醒她小心,這間診室的門就已經完全被打開了,緊接著就是撲麵而來的腐臭之氣,萬裡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眉頭皺了起來。
伸手在牆上摸了一下,房間立刻亮了起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眼前的東西。
隻看了一眼,晴空就覺得胃裡有點不舒服了,下意識的往萬裡身後挪了一步。
萬裡伸手把她護在身後,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間診室一點都不大,裡麵隻有一張擺著簡單醫療器械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不,說是人實在是不準確的,那東西就隻是像一張發黃的牛皮紙一樣整個攤在椅子上。
萬裡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說“這是一張人皮。”
這張人皮看上去放在這裡很久了,像一件衣服一樣攤開在這椅子上,顏色是一種近乎灰褐色的色澤,如果不是擺著的樣子可以一眼看出是一張完整人皮的話,彆人大概還以為這是個抹布。
晴空實在有點遭受了視覺衝擊,她偏了偏頭,忍著反胃道“這怎麼會有張人皮啊!”
萬裡搖搖頭,他拿著手裡的湛盧撥弄了那人皮兩下,道“人類的皮膚和血肉是緊緊相連的,和猛獸的皮膚不一樣,能做到這麼整張完好的剝下來,簡直難如登天,這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晴空心中也是不解,道“這裡應該是個醫院吧?醫院能得罪什麼仇人?需要把這裡的人全都殺光麼?剛才咱們發現這裡有個萬骨坑,現在有發現了兩個死人,呃,是一副白骨,一張人皮,當時是不是有人把這個醫院裡的人全都屠殺了?”
萬裡沒說話,隻是彎下腰繼續查看這張人皮的細節,他把手裡的湛盧換掉,具現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仔細的翻看人皮。
晴空頭皮一陣發麻,拽了拽萬裡的衣服,道“彆看了吧?多瘮得慌啊!”
萬裡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張白淨漂亮的臉蛋上有些局促,知道她看見這人皮十分倒胃口,當下也不多耽誤,把整張皮檢查過後就拉著她走了出去。
“我剛才看了,這張人皮的後頸部有一道平整的、非常細小的一道傷口,應該是被什麼極其鋒利的利刃劃開的,除了這個傷口之外,就沒有其他傷口了。”
晴空吃了一驚,問“你是說,有人隻用這麼一刀,就把這一整張皮給扒下來了?這……這怎麼做到的啊?”
萬裡淡淡的解釋“我之前看過一些史書,上麵記載過,古時有一種酷刑,就是把人皮從後頸處割開一個口子,然後往裡麵灌入鉛水或水銀,一段時間之後,血肉和皮膚就會生生分離,再要整張取下人皮就輕而易舉了。隻是,在這個過程中,這個人也被皮肉分離的劇痛生生給疼死了。”
晴空聽得心裡一陣發涼,她覺得自己手上的溫度都降低了下,顫聲道“誰、誰這麼變態啊!”
萬裡好笑的看看她,道“古時的酷刑多如牛毛,這隻是眾多發明創造中的鳳毛麟角罷了。不過,為什麼這種扒皮的技術會被運用在這裡就不清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