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牽著愛麗的手來到舞池,他甚至忘了和雷若岑說一句告彆的話,滿腦子都隻有愛麗主動邀請他跳舞這件事,而完全忽略了雷若岑麵上的尷尬和傷心。
愛麗平日裡清水芙蓉的模樣就已經足夠讓人神魂顛倒了,更何況今天配合禮服還化了些淡妝,眉梢眼角都是說不出的昳麗清雅,一身雪白的禮服襯的她如同白鶴一般高貴,銀白色的長發垂在身後,更增添出塵脫俗。
鐘聲今日也是一身白色的禮服,兩人並在一起,看在雷若岑眼裡,覺得異常刺目,隻覺得在二人身上隻有“一對璧人”這樣的詞才能形容,但她又不想這樣去形容。
鐘聲帶著愛麗在舞池中跳舞,雖說是愛麗主動邀請的,但真的跳起來之後,鐘聲才發現一件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你不怎麼會跳舞啊?”鐘聲聲音很小,幾乎貼在愛麗耳邊說的。
愛麗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臉上泛著一點紅暈,道“我是看你被糾纏的不耐煩,實在看不過去了才過去解圍的。”
鐘聲先是一愣,然後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甜蜜感覺。原來愛麗有在注意著他的動態,這個認知讓他忍不住歡欣雀躍。
愛麗又補充了一句“眼看著你就要炸了,那女生顯然很喜歡你,被你冷言冷語的轟走該多傷心。”
鐘聲忍不住咋舌“原來你是替彆人解圍啊?”
愛麗但笑不語。
跳舞期間,愛麗由於並不怎麼會這種交際舞,不小心踩了鐘聲幾腳,她連連道歉,但鐘聲卻表示無所謂,依然帶著她在舞池裡跳,還幫她數著拍子,提點她怎麼去跳。
一場舞下來,愛麗跳舞的本事倒是真的提高了不少。
一曲結束,鐘聲和愛麗坐回到卡座休息區,萬裡晴空正帶著玖鄢在吃東西,這倆人到了這純粹淪為看孩子的保姆,根本沒時間自己玩。
鐘聲嘲笑了他們兩句,順便逗了玖鄢兩下。
過了一會兒,一身淡紫色禮服的伊洛蒂一陣風一樣的走了過來,臉上表情看上去氣鼓鼓的,她身後還跟著一臉正經的真琴。
“老鐘,給我一杯酒!”
鐘聲聽到這個稱呼,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但他基本已經被伊洛蒂叫習慣了,最後也麵不改色了。
伊洛蒂結果酒杯就灌了一口,氣道“這個死冰塊!根本就不會跳舞!”
真琴麵無表情的坐到玖鄢旁邊,說道“對不住。”
伊洛蒂哼了一聲,抱著胳膊覷著她,說“簡直浪費我表情!我本來是抱著技壓全場的決心去的,結果,除了被踩了幾腳之外,什麼好處都沒落下!”
真琴淡淡笑了一下,又衝她說了句“對不住。不過,你可以耐心點教我。”
伊洛蒂覺得自己碰上了軟釘子,揮手嫌棄她“死冰塊,一邊去!”
鐘聲想起剛才在舞池裡自己被愛麗踩了幾腳的經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瞥眼看向愛麗,見她一臉溫婉的給玖鄢夾菜,忍不住想逗逗她。
於是,他大聲對伊洛蒂說“小伊,你知道嗎?其實愛麗她……”
愛麗聽到這話,立刻知道他想說什麼,忙轉過頭看向他,瞪著他的眼神裡意味明確,似乎還有一些嬌嗔在裡麵。
這一眼可以說把鐘聲的骨頭都瞪酥了,覺得這把逗的實在太值了。
伊洛蒂還在等著他說下去,問“愛麗怎麼了?”
鐘聲笑了起來,說“其實愛麗跳的挺好的,我剛才都是跟她學了一些的。”
幾個人坐在卡座裡閒聊,對於酒會裡其他喧嘩的聲音並不感興趣,隻覺得有朋友湊在一起過年非常開心。
酒會是下午開始的,他們一直在會場玩到了晚飯時間,幾個人都在興頭上,準備再開幾瓶酒繼續玩。
鐘聲這時卻叫來了服務生,低聲吩咐了幾句。
然後對萬裡他們說“我那邊準備了年夜飯的食材,我們過去吃年夜飯,然後一起守歲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