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行動?”
南城市郊的一座彆墅裡,美式風格的裝修彆具一格,男人舉著電話站在窗前,外麵的風景在他黃棕色的眼底形成了綠色的倒影。
“美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吧?”不等那邊再說,他繼續說道,“我才剛回來,至少得去見見老朋友,看看他們見了我會是怎樣的表情,你說是嗎?”
男人掛了電話,背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近來我的老朋友們還好嗎?”
身後的人迅速答道,“除了顧瀾心的病情不穩定之外,其他人沒什麼動靜。楚家另外餓那兩個兒子都會來了,卻沒人去救楚雲峰。”
“他們不是不想,”男人難的答疑解惑,“是不敢。楚雲峰的事情本就棘手,他們不出手楚雲峰頂多是在監獄裡多呆幾天,可是他們要是出手了,難保楚家不會被有心人記在賬上,最後被人一鍋端。就算他們家現在還有個楚老爺子和固體冠軍,政變說來就來,誰能保得住什麼呢?孰輕孰重,他們心裡清楚的很。”
“少爺,”屬下還是覺得不明白,“那既然有機會,您為什麼不直接下手呢?”
“你懂什麼?”男人不屑的說道,“你見過貓捉老鼠是一口就咬死的嗎?好不容易有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我怎麼能不好好玩玩呢?”
“自古英雄多寂寞,這種痛苦你是不會懂得。”
南城的初秋已經悄然過去,窗外的景象早已不如盛夏時節那般生機盎然。夾雜了昏黃的樹葉在枝頭搖曳不定,晃晃悠悠就是沒有掉不下來。
“生命力再旺盛,有用嗎?”
男人像是在說樹葉,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秋日正午的陽光已然沒有夏日那般刺眼,柔和的光線均勻的撒在房間裡,床上躺著的人臉上的汗珠都被照的泛著光亮。
顧霆鈞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床上的人悠悠轉醒,發出了一聲嚶嚀。
入眼是一片慘白的天花板,楚琋月忍著腦袋裡的鈍痛,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她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這才感覺鈍痛似乎減輕了一點。
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記憶就是她的苦心祈禱,卻還是丟臉的暈倒了。
這樣的體質如何與他人抗衡?比如顧霆鈞!
“醒了?”
冰涼的聲音在房間裡突然響起,楚琋月轉頭一看,顧霆鈞跟大爺似的坐在一邊,連眼神都沒有從文件上移開。
“顧大爺,請問您坐在一個昏睡的女人房間裡,居心何在?”
“當然是有所企圖。”顧霆鈞說的坦然,非常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楚琋月氣結,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顧霆鈞,做人要有底線。”
“是嗎?”顧霆鈞反問,“我不介意你向我再次求婚,正好可以名正言順。”
“你!”楚琋月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休要再提!”
顧霆鈞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走向床邊。楚琋月頓覺不妙,她下意思的用被子捂住脖子以下的部位,氣息不穩的問道,“你想乾什麼?”
“當然是,”顧霆鈞故意停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坐實名正言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