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子的心情很矛盾,雖然知道對方是在使壞,但依舊是有苦說不出,碧血草可是補充血氣的上等良藥,傻子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二哥,你說大哥為什麼會如此的強,他也隻比我們大一歲而已啊!”深夜的時候,兄弟兩人抵足而眠,彼此訴說著心中的想法。
“天虎,我們已經被長輩寵壞了,大哥這十五年來韜光養晦,厚積薄發才變的如此之強,而我們的平常心卻被各種各樣的讚美給淹沒了,所以才會被大哥拋下那麼多!”
“我段天虎對天起誓,從今往後一心向武,不成強者,誓不為人!”
夜沉如水,兩小子睡去之後,段天涯輕輕推門而入,嘴角掛著欣慰的笑容“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父親和叔叔們可都將你們視為自己的驕傲呢!”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兩人的床前,把神魔之力緩緩的運輸到兩個人的身體裡,僅僅一會兒的功夫,他們身上的傷患就痊愈了。
就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一顆石子破窗而入,伴隨著尖銳的風嘯聲砸向段天涯。
“是誰!”段天涯眼色頓時一厲,反手一拍,那枚石子就無聲無形的隕滅了,探頭望去,依稀可以分辨出一個漆黑的身影漸行漸遠。
想也沒想,段天涯就破窗而出,緊隨其後追了出去,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究竟是何人。
“嗖!”“嗖!”“嗖!”
破風聲響起,迎著月光,段天涯清楚的看見三枚閃爍著寒芒的飛鏢成品字形朝他飛來,堵住了所有閃避的道路。
“雕蟲小技,丟人現眼!”段天涯神魔氣外溢,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圓環朝著前方籠罩而去,三枚飛鏢射到這個圓環之上時,就如同狂奔的野牛進入沼澤一般舉步維艱。
段天涯袖袍一揮,將三點寒芒收入手中,手掌之中勁氣流轉,夾雜著難以琢磨的巧勁兒將其再次用力擲出。
“嗖!”
僅有一道響聲,三枚飛鏢同時飛出,卻頃刻之間隱沒在夜空當中,軌跡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對於敵人來說,它們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魔鬼一樣隨時準備吸血奪命。
隻見三朵耀眼的火花將黑夜暫時照亮,同時還有鋼鐵交響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那個黑衣人身上還穿著防禦力不小的衣甲。對方停下了,段天涯也跟著停下,與其遙遙對視。
黑麵巾脫落,露出了一張少年人的臉龐,少年人臉色蒼白的似乎氣血有虧,眯起的雙眼讓人無法窺探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的兩顆門牙在月光下附著著白光,就像是一條膚涼情薄的毒蛇。
讓人無言的站了很久,對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追得上我,並且能夠接下飛鏢,也算是有點本事,小子,你撞上大運了!”
段天涯隻是聽著,不說話。
“小子,我看你是個人才,今天特意來收你當李家的家仆,從此之後你就是我李家的人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欣喜若狂呢!”
“剛才的飛鏢差點殺死我!”段天涯聲音冰冷。
“如果死了,就說明你隻是不過如此的廢物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現在你通過了我的考驗,就到了該接受賞賜的時候了!”
聽到對方這自以為是的話,段天涯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個隻能在邊陲小鎮作威作福的李家人竟然敢用這種口吻對他說話,就算是想要搞笑也要有個限度吧!
“你笑什麼!”那人眉頭微蹙,看起來有些不滿。
“抱歉,抱歉!”段天涯止住了笑聲,“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可笑的笑話了,冒昧問一句,李家算什麼東西!”
那人勃然大怒“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要和蔡家狼狽為奸了,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今天晚上李家動手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如果你想繼續冥頑不靈的話,至少也該顧及一下你那兩個弟弟的性命!”
聽聞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段天涯卻一點兒都不慌張,反而露出了遊刃有餘的笑容,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
“真是讓人不爽,你又笑什麼!”那人原本以為段天涯此刻應該會麵色大變,然後向他跪地求饒,那樣他就可以拿捏一番才恩準他加入李家為仆,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與他手中劇本的走向完全不一樣,使他生出了一種脫離掌控的感覺,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了,”段天涯瞬間變得冷酷起來,聲音足以將空氣凍結,“你的所做所說已經是死罪了!”
那人頓時大笑,臉色也變得陰狠“看來你是不知道我是誰!”
“無名小卒,何足掛齒!”段天涯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當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消失在原地。
“這麼快!”那人忽然一驚,立馬往後退去,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勁的風壓襲來,使他的後退的身形變得不穩起來,眼看就要滑倒在地。
“死吧!”段天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抬手壓落,周圍的天地靈氣都往這邊湧動而來,將對方的身體牢牢的鎖定住,根本無法逃脫這奪命的一擊。
那人呼吸急促,對方這一掌在他看來就像是天空塌陷一般沒有生機,讓他透不過氣來,甚至連抵擋的勇氣都沒有。
“啪!”掌風四溢,隻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夾著少年往後方退去,正是他在關鍵時刻救下了那人一條性命。
“小子,敢對我李家的人出手,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