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大驚,毫無防備之下隻能慌亂的往後方退去,與此同時,他伸出手臂擋在自己的臉龐,阻止這必殺的一擊。
“嗖!”疼痛的感覺沒有降臨,原來那柄利劍在幾乎快要刺中他的時候突然改變了方向,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口。
一道清脆的響聲突然響起,顯然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青年臉色大變,飛速的往後方退去,伸手往懷中一摸,摸出了那個已經破碎不堪了樂器碎片,原來這才是段天涯一開始的目標。
“我要你死!”青年一臉猙獰,失去了這個古怪的樂器,他再也無法操控那數量龐大的沙魔蠍,更彆說消滅整個穆家車隊了。
一縷奇異的波動猛然蕩開,顯然他又要使用神魂衝擊對付段天涯。
段天涯輕笑一聲,邁起身法疾速的往遠處退去,並且一邊後退一邊說道“不要再追了,以你的速度是不可能追上我的,山長水遠,後會有期!”
眼睜睜的看著段天涯消失在了視線當中,青年憤恨如狂,一拳把身旁的一棵巨樹打成了兩段。
那個奇怪的樂器被毀滅了,沙魔蠍群也全部恢複了正常,不再願意玩命的進攻穆家車隊,通通回到了沙層底下,去做著自己該乾的事情。
必死的絕境突然被破,穆家的人們通通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又有高人暗中相助?
“少爺,我們得救了!”穆鐵激動得流下了淚水,雖然身為護衛的隊長他經常會在生死線上跳舞,但是之前每一次死裡逃生的喜悅都無法與這一次相比,他本來是想拚著性命也要把穆辛送出去的。
“趕快把周澤給我找過來,我要好好的盤問一下他,臨陣脫逃是一個什麼樣的罪名!”穆辛一臉的怒容。
周澤原本是一個淒慘無比的孤兒,被穆家家主看中之後才享受到了尊貴的生活,穆辛很想問他一句,究竟是何等的厚臉皮才能讓他這般的無情無義,隻可同富貴不能共患難,在危急關頭竟然棄老弱婦孺於不顧,獨自一人倉皇逃命。
“少爺,段小兄弟也不見了,我們用不用也把他找回來,荒郊野嶺的,他自己一個人恐怕凶多吉少。”
“不必了,他如果要走的話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更不可能有人會傷得了他!”穆辛一臉神秘的說道。
看著遠去的穆鐵,穆辛心頭一陣惆悵,現在離家還有相當遙遠的一段距離,自己的護衛卻傷得七七八八,即便度過了這次的危機,以後如果再遇到強盜的話應該怎樣應付。
“你已經兩次拯救了我們的車隊,不但還清了救命之情,而且還讓我們欠下了天大的人情,現在一走了之也無可厚非吧!”
“你身為整個車隊的核心,不想想應該怎樣應對接下來的災難,反而坐在這裡垂頭喪氣,是不是有些辜負眾人對你的期待?”
“段兄,你沒有走?”穆辛無比驚喜的說道。
“人生地不熟的,你覺得我能到哪裡去!”
“如此甚好,段兄不妨隨我們一路前行,剛好讓我給你介紹一下落鳳帝國的大好風光!”穆辛一掃臉上的陰霾,似乎又找到了前進的鬥誌。
就在眾人都在尋找周澤的時候,周澤本人卻不知道已經跑出了多遠的距離,剛才那地獄般的景象幾乎嚇破了他的膽,所以他找了一個空檔飛也似的逃離了車隊,他才不願意為那些婦孺們白白丟掉性命。
“等你們全都死乾淨之後,我就帶著商隊的利潤返回穆家,到時候我就會成為家主唯一的兒子,一定會被立為少家主的!”周澤一臉得意的說道。
“沒想到你這個孬種還打著如此的算計,我們真是小看你了!”
周澤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壓著心頭的恐懼轉回頭去,卻看到了讓他最為害怕的人。
“你,你是…”
“你家的少爺都已經死了,你這個廢物還留著乾什麼,我就送佛送到西,順手也把你超度了吧!”
看著那人緩緩的拔出手中的利劍,周澤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大少饒命…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感受到死亡的危險,周澤五色無主,跪在地上瘋狂地叩頭,拋棄所有的尊嚴祈求饒命。
“不必了,我要一條等會吃飯的賴皮狗又有什麼用,你還是到地下陪你的家人比較合算。”
那人對周澤完全不感興趣,既然穆家車隊已經全軍覆沒,留著他這個孬種的確沒有滋味。
“饒命啊…”周澤大聲呼喊,同時站起身來企圖逃跑,隻不過他的腿都被嚇軟了,剛跑出兩三步就栽倒在地,嚇的不會動彈。
“去死吧!”利劍忽然落下,劍光照亮了周澤恐懼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