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聖尊!
“在穆家之中,頂撞少家主是何罪責?”穆辛向身邊的一個親衛詢問道。
“輕則掌嘴一百,重則逐出家門。”護衛回答的很簡單,眼中卻出現了嗜血的神色。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從輕處理吧!”
“是!”
兩個身形高大的護衛獰笑著靠近周澤,摩拳擦掌的樣子讓他心驚膽戰,身為家主的義子,這群人平時是不敢動他,但是執行家法的時候就另當彆論了。
“穆辛,你這個該死的雜種也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最好閉嘴,如果不想被掌嘴的話,大可以選擇另外一種處罰。”
周澤識相的閉上了嘴,如果在這個時候被逐出車隊,他絕對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看到他閉嘴,穆辛滿意的端坐在車架上,對著護衛隨手一揮,示意他們可以動手了。
“義兄,我現在就讓你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穆家少主。”
親衛們得到命令,臉上帶著掩藏不住的興奮,平日裡周澤囂張跋扈慣了,但是卻沒有人敢治他,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沒有手下留情,在不打死的前提下,大耳刮子乎乎的招呼了過去,打的周澤不斷的左右搖頭,就連呻吟慘叫的功夫都騰不出來。
不一會的時間,周澤的臉頰就變的紅腫了起來,旋即變得青紫,然後又馬上滲出了血跡。
穆辛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心腸已經堅硬如鐵,絲毫不會動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周澤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否則他就不會長記性。
“回稟少爺,周澤已經暈過去了,是否繼續執行家法?”
“已經多少記耳光了?”
“不多不少,剛好七十。”
“哼!”穆辛從嗓子中蹦出了一聲冷哼,此時此刻,周澤已經完全不見人形,腦袋足足大了一倍,腫的如同豬頭一樣讓人望之生畏。
“如果再打下去的話,他恐怕就要魂飛天外了,暫且記下給他療傷吧,下重藥!”穆辛淡淡的說了一句。
地麵之上,距離遙遠的穆家之中,一位中年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塊閃耀著光芒的命牌,這些命牌由人的精血煉製而成,當著人死亡的時候,命牌的光芒就會暗淡下去,同時碎成兩截。
中年人眼前的這塊命牌在瞬間黯淡了許多,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然而,他臉上並沒有出現焦急的神色,反而有些期待。
然而就在下一刻,命牌的光芒不再黯淡,反而開始變得明朗起來,看到這幅場景,那人拂然不悅,憤憤的摔甩出門,輕輕的留下了四個字的話語婦人之仁!
…
“我饒不了你們!啊…”
穆家車隊的馬車中,陡然爆發出一聲怒吼,接踵而來的便是歇斯底裡的慘叫,可以想象,慘叫之人正在遭受著何等可怕的折磨。
車隊裡的其他人並沒有因此露出憐憫的神色,反而個個麵帶笑容幸災樂禍,可見那人是何等的不受待見。
周澤醒了過來,臉上纏滿了繃帶,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寸肌膚,原本無比腫大的臉頰也恢複的差不多,隻不過那種可怕的疼痛感讓他生不如死。
竹石草,是一種專門治療淤血腫脹的良藥,出門在外,車隊當中最不缺的就是這類草藥,剛好,周澤目前的症狀正好需要這種草藥來醫治。
但是有一點非常重要,竹石草性情暴躁,味道辛辣無比,幾乎比最辣的辣椒還要辣上幾分,所以不少的人也把它當做下飯的佐料。
用來治療傷痛的話,隻需要取用少量的竹石草就可以了,即便變成周澤那個樣子用一指甲的分量也足夠了,但是少爺說,要用重藥!
所以手粗腳粗的護衛們就在他的臉上糊了一斤竹石草,為了確保他能夠及時康複,可謂是用心良苦!
過了兩三個時辰之後,周澤那令人揪心的慘叫終於平淡了下去,不是因為疼痛消散了,而是他真的沒有力氣再喊了。
馬車之中,周澤的眼睛中充滿了跳動的火焰,如同野狼一般幽綠森然,怨毒的神色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