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爆發,流光飛舞,在鋒芒的激蕩之下,那些看不見的絲線被陡然撕碎,與此同時,又有三道劍光衝擊而出,在一隙之間切過了戰狂的身體。
“這般強大…你還是剛才的那個人嗎?”
戰狂踉蹌的往後倒退,鮮血如下雨一般灑落,充滿了悲愴的意境。
“剛才的那個人?你可千萬不要把我跟那個窩囊廢相提並論,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可是有著天壤之彆!”
段天涯腳尖一點地麵,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他的速度幾乎快的看不清,就算是戰狂也隻能在模糊間看到一條黑線。
還沒回過神來,一道輕輕的震蕩就讓他猛然驚醒,此刻,他的身體已經被利劍貫穿,同時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的另一端湧了過來,幾乎要將他撕碎。
“你是誰,剛才的那個家夥絕對不可能強到這種程度!”戰狂被巨力推著往後方退去,他從眼前這個散發著黑色氣質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無法抵禦的強大,強大的讓他絕望,根本沒有與之爭鋒的信念。
“你的廢話真多,我就是我!”
段天涯變得瘋狂,腰肢猛然扭轉,輕而易舉把戰狂撕成兩段,最後任其消散在天地之間。
“我知道了…你是魔…”消失的前一刻,戰狂口中嘶啞的聲音也被風吹散,隨著他化成了光點一同飄向了遠方。
“他死掉了嗎?”若蘭努力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段天涯,麵對現在的他,這個女孩心中充滿了忐忑,她真的好怕,好怕段天涯變成另外一個人。
“死?哪有那麼容易!在神魔宮中,炎魔擁有著真正的不死之身,即便使用空間之力和魔氣也難以將他斬儘殺絕,他逃走了!”
段天涯充滿邪氣的眼睛中不含感情,他越過了若蘭,徑直的走到穆鐵的屍體前,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陷入沉眠的男人。
“你本來就不欠我什麼,我又怎麼會埋怨你呢,希望你在另一個國度可以與你的兄弟們團聚!”
段天涯雙手合十,畫出一方奇異的光印,在這些光芒的映照之下,穆鐵的屍體並沒有被地下魔宮吸收,反而一直往上升騰,似乎要突破地下魔宮的桎梏,飛往真正的瓊霄。
做完這些,他回過頭去看著若蘭,這個丫頭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就是這幅表情,卻最是讓他動容,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他總會回想起遠在天邊的那抹倩影。
“如果看到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話,她一定會更加的傷心吧!”說完之後,段天涯就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剛好躺進了若蘭的懷中。
“喂…你想占我便宜嗎!”遭受到了突如其來的偷襲,若蘭驟然驚慌失措,可是當她聽清楚段天涯口中那模糊不清的話時,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變成這個樣子讓你擔心了,辛苦你了!”
“嗬嗬…”若蘭愣愣的傻笑起來,“白癡,才不辛苦呢!”
在遠離段天涯三人的位置上,戰狂的身體突然顯化,隻見他單膝跪伏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即便如此,狂猛跳動的心臟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那一瞬間…實在是過於凶險,真的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心悸的感覺幾乎將他淹沒,即便是擁有著不死之身,在麵對段天涯的那一刻他都覺得九死一生,當時的凶險可以預見。
“真沒有想到,他的體力居然還蟄伏著如此可怕的威力,在那一刹那間,強如火魂正法和炎魔之力都被輕鬆的壓製了下去,他到底有什麼來頭!”
戰狂百思不得其解,他手刃過無數的火魂正法,唯有這個讓他心驚膽戰自認為無處下手,作為獵人的一方這種感覺可真是讓人發狂。
“還是帶上那些人質作為保險的手段吧,那個狀態之下的他實在是太過可怕了!”戰狂想到了穆家車隊,這些被他視為螻蟻的弱者到現在卻成了他的護身符,真是有夠諷刺!
在混沌的意識中,段天涯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如果非要找出不同之處的話,眼前的這個人更加的忌憚,真正的視天下於無物。
“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允許我接管你的身體,以前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阿!”此時,魔天涯邪氣凜然的說道。
“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對待的態度,神魔宮天然克製火魂正法,而且還能極大的助長炎魔的威勢,我本身的力量過於孱弱無法自保,萬不得已才請你出來幫忙。”段天涯頗為無奈的說道,臉上的笑意卻沒有任何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