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眼皮一抬,對著遠方微微招手,段天涯發現這一舉動的那一刻,幾乎下意識的往一旁躲去,避開了那急速飛來的破風之物。
在這個過程中,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沒有伸手攔截,因為他清楚,這個東西他根本攔不下。
目光微瞥,戰狂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邊緣,此時此刻,戰狂的眼中沒有任何神采,似乎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傀儡,隻能按照主人的意誌進行行動。
不用想也知道,戰狂帶著一群人質想要威脅段天涯,剛踏入神魔宮,就被聖皇這個更強大的存在剝奪了意誌,化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隻能奉命行事。
鐺的一聲巨響,把段天涯從思考的狀態中喚了回來,看著聖皇手中的赤紅爐鼎,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神器配上聖皇,絕對是一個可怕的組合,他危險了。
“小子小心了,相同的東西在不同的人的手中,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可是天壤之彆!”
聖皇擎著煉天爐對著前方一步踏出,頓時湧出了風雲之勢,威壓縱橫,鎮壓了大地穹窿。他的勢奔騰洶湧,無敵的風采再一次出現,這一次完全補全,幾乎追上了當年的風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懾服萬物的威嚴。
煉天爐歡快的抖動著,鼎口光彩滿溢,流露出不凡的氣息,段天涯身形一顫,發現了及其不凡的力量。
“這是怨恨之力,你居然把這種東西收集了起來,難道就不害怕它會成為禍胎,荼毒天下嗎!”
“我才是最大的禍胎,有我在,這些東西都是細枝末節,你如果能把我滅殺斬絕,這些細小的怨恨之力也隻不過是些不入流的麻煩。”
千百年來,戰狂化身的炎魔執鼎走遍地下魔宮,為了爭奪這件神器,死掉的人何止千萬!
這樣一來,無數的怨念和貪婪全都被煉天爐納入其內,化成了一種極端的力量,一樣可以崩天裂地,倒轉山河。
“起!”
聖皇將爐子拋向空中,鼎口朝下,將如海般的怨念傾灑下來,把段天涯淹沒其中。
“我心如磐石,仙台清澈通透明光不滅,即便是如此的怨念,你又能奈我何!”段天涯振臂而出,至剛至陽的元陽之力爆發,將其蒸成了虛無。
“你的厲害我豈能不知,不過你還是看一看自己的腳下吧!”
段天涯低頭看去,瞬間變得臉色蒼白,在他的下方,一個大陣緩緩旋轉,其威勢遠遠的超過了元靈醒神大陣,即便是險而不發的狀態,都令人肝膽碎裂,脾肺生寒!
“認得此陣?”聖皇詢問道。
“在上古時期被列為禁忌的十大凶陣之一,火之禁陣——煉天古陣,沒想到,煉天爐中居然印刻著如此凶險的事物!”
“的確見識不凡!”聖皇輕輕頷首,“不知道以你的造化神威,能否敵得住此陣法的三輪煆燒!”
段天涯身體發顫,臉上變了顏色,陡然間化成了一道流光橫移百裡,出現在了遙遠的地方。
“沒用的,如果能被你如此輕易的掙脫,煉天古陣憑什麼會被稱為上古凶陣!”
話音落下,巨大的陣法在段天涯的腳底浮現,看來他已經被牢牢鎖定,無論如何逃遁都是無濟於事。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破了它!”
憑空一抓,一隻古劍陡然出現,段天涯雙手握劍,朝著前方斬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擊。
劍道兩斷威力無窮,上達九霄,下通九幽,封天鎖地的豎斬而去,力劈在大陣的壁壘之上,將其斬得搖搖欲墜。
“光明拳,開天勁!”聖皇看見劍道兩段的時候,也是變了顏色,眼見段天涯即將破陣,他怎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隻見聖皇緊捏拳頭,聚集了無限的光明,即便這些光明夾雜著灰暗,但是依舊蘊藏著可怕的威力。
拳芒透過了壁壘,重重撼上了那道劍氣,一時間流光百轉,時空寂滅,光明聖拳被生生的磨滅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