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聖尊!
猛然起身,段天涯精神抖擻,放棄了強大的力量之後,方才發現,自己原本的身體才是最優秀的廟堂。
段天涯讓戰狂四處追尋,將藏匿起來的若家兩姐妹尋了出來,她們藏得有夠深,居然躲在了百丈以下的地層中,如果不是天一境擁有神識,一時半刻絕對找不到她們。
剛剛見到戰狂的那一刻,兩姐妹臉色蒼白,若蘭更是驚慌失措,她認為段天涯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裡。
戰狂不解釋,他那暴脾氣不允許這樣做,二話不說直接鎮壓,擒著兩人來到了段天涯的跟前,讓他自己收拾爛攤子。
好說歹說才讓兩人安靜了下來,讓她們知道戰狂並非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聖皇暗中操控,與他沒有關係。
若蘭一瞬間就相信了,若幽卻保留了懷疑的態度,一個屠屍百萬的劊子手搖身一變成了良民,這種轉化實在突兀,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接受。
更何況,戰狂的本心也值得懷疑,殺人無數麵不改色,事後也沒有悔改的樣子,讓她一度以為,戰狂的殺心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或者說,他天生就是一個殺人魔的料子。
這樣想也無可厚,事實上,哪一個天一境不是從火與血的拚殺當中掙脫出來的,手上沒有成千上百滴血腥還敢說自己是強者,彆開玩笑了。
若幽鬨脾氣還是輕的,大不了不再理會戰狂就行了,另外一群人就糟心了,他們與戰狂幾乎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在戰狂的眼裡,穆家車隊就是螻蟻,殺之又何傷,完全不放在心上,對於弱者的仇視,戰狂一概不加以理會,他沒有出手直接鎮殺已經是看在了段天涯的臉麵上。
穆辛也是明事理之人,深知拳頭才是真正道理的所在,整個車隊的仇恨被他暗暗壓了下來,沒有人敢直接上去尋仇。
“穆兄,節哀順變!”段天涯靠了過去,聲音沉重的說道。
“段兄的道理我豈能不知,隻是心中堵得慌啊!”穆辛眼眶發紅,穆鐵的死亡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那個人對他來說不單單是忠誠的護衛,而且還是一個忘年的知音,實在是不忍割舍啊!
眾人來到了聖皇的屍體之上,這是最後一位領主的屍身,也是打通地下魔宮的一個關鍵的契點。
聖皇已然破舊不堪,被可怕的力量肆虐之後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心態,終於開始潰散糜爛,逐漸化成了一堆碎骨。
“戰狂,還要以後你動手了!”段天涯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希翼,失去了火魂正法,他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實在有限,所有的一切都要依仗戰狂。
“哼!裝腔作勢。”戰狂不屑的說到,抬頭仰望這裡的天空,想要離開魔宮,隻能打穿這裡。
戰狂口中誦經,有玄奧之聲徐然而出,奇音陣陣,在空中顯化出了無數詭異符文,個個金光閃爍,明亮撩人。
段天涯挑眉,右手的手背發生了異變,一紅一藍兩道奇異的光印閃爍光芒,似乎將要複活過來,那正是乖離和雷獸死後留下的生命烙印。
戰狂身上也有變化,一道黑色的符文透體而出,與紅藍光印交織在一起,盤繞旋轉和諧融洽,他也屠掉了一個領主。
聖皇屍解體,再現了光明聖皇生前的光與熱,化成巨大星辰,綻放萬丈光芒,普照,十天九地,刺得人們睜不開眼。
“聽我號令,歸位!”戰狂大吼,言出法隨不可違背,經文繚繞天地,將四道印記送上虛空,最後沒入岩漿當中。
刹那之間,頂上岩漿沸騰起來,雖然明知那是幻象,但是如此真實的情景依舊讓人膽寒,心中摸不著底,唯恐那道屏障急速壓下,將眾人燒成灰燼。
段天涯眼中的金蓮消失無蹤,回還了原本的模樣,即便如此,他依舊可以明察秋毫洞徹先機。
“陣要開了!”他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句,下一刻,天上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岩漿在倒卷,如山呼海嘯急速而退,從下方望去,就像是一道赤紅的簾幕被迅速收起,露出了後方的景象。
湛藍色的玄冰映入了眾人的視野,雖然並不存在實體,但是從視覺的極熱轉化成了極冷,還是令眾人打了一個哆嗦。
動轉化為靜,岩漿也不再倒退,雙方各自占據了半部天幕,界限分明互不侵擾。
“用幻陣作鬥轉星移陣法的陣眼,將鬥轉星移陣隔絕起來,不讓彆人發現端倪,老家夥可真是老謀深算。”段天涯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