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然不滿的冷哼一聲,隨手拋給了他一個令牌“這個東西,算不算你的法理?”
接過令牌,這位統領的臉色頓時一變,這樣的令牌他也有一塊,正是統領級巡風使的信物。
原本來講,這種東西不應該讓他感到震驚,但是拿出這塊牌子的人如果毫無實力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雲然身上沒有任何元氣波動,這一點毋庸置疑,這樣的人,能夠成為巡風使本來就是一件值得琢磨的事情,他的最後如果沒有夠硬的靠山,根本就得不到這樣的令牌。
據他所知,老板娘身後的那個人可沒有頒發這種令牌的缺陷。
就當他心生退意的時候,令牌一角的一個小字頓時讓他堅定了這個念頭,那是一個“雲”字,放在彆處倒沒什麼,但是出現在巡風使的令牌上時,就非常的令人尋味了。
風雷關至高無上的兩位強者,巡風總使之一,就叫雲令希!
“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了,這就退去,幾位輕便。”統領恭敬的放下令牌,帶著手下轉身就走,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老板娘一眼。
而那個老板娘也沒有出聲阻攔,她知道,自己攔不下。
“真是一個左右逢源的家夥,看著就讓人討厭。”雲然不屑的說道,在他看來,男人就應該堅持自己的本心,不能因為權勢而動搖。
段天涯笑而不語,對此不置可否,那個統領他還蠻欣賞的,在沒有得到可以無視一切的實力之前,左右逢源,望風使舵未嘗不是一種智慧。
不過,這種所謂的智慧就連他也不曾具備。
鈴鐺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塊精致的令牌,眼中透出的意味讓雲然羞愧欲死。
“嗬嗬…這是家父送給我護身用的東西,當不得真。”雲然尷尬的說道。
“在我心中,雲大總使那大公無私的形象徹底崩潰了。”鈴鐺滿臉戲謔。
看著快把腦袋塞進褲襠裡的雲然,段天涯趕忙打圓場“這你就不懂了,身處雲總使那樣的地位,大事不犯糊塗,小事偶有差錯才是真正的做法,人家把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座城關,給自己的兒子謀點福利又算得了什麼!”
“就你懂得多,我說不過你!”鈴鐺閉口不言,在一旁生悶氣。
段天涯盯著一旁的老板娘,溫和的目光瞬間變的冷冽無比,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若換作平時,今天說不定就揭過去了,但是不知為何,段天涯胸膛之中總有一股怒氣,似乎不吐不快。
“再給你一次機會,儘管去搬救兵吧,我們會一直呆在這裡喝酒,半個時辰若不回來的話,飄香院就要永遠的消失了。”
老板娘身體一抖,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就跌跌絆絆的跑了出去,去尋找那最後的靠山。
“段兄今日可有心事,為何會如此的暴躁?”雲然看出了一點端倪,小心翼翼的問道。
“彆提了…”段天涯舉起酒壇,大口大口的灌酒,豪氣衝雲霄。
他心中的確煩悶,本想快點趕回學院,沒想到卻困身於風雷關中,還被卷入了奇怪的事情不能自拔。
再加上接連不斷的交手,以及強大的腦力消耗,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非常需要一個宣泄點來導出心中的暴躁。
這個狗眼看人低的老板娘正好觸了他的火氣,當她說要把段天涯和鈴鐺碎屍萬段的時候,這樣的後果就早已注定。
“倒是你…”段天涯也有點喝醉,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身為總使的兒子,可以說是風雷關的太子爺,為什麼還有人不認識你?”
聽到此問,雲然也犯了愁緒,舉起酒壇一飲而儘。
“我的父親常年鎮守城門,即便沒有禍亂的時候也是如此,幾乎從來不與我見麵,此其一。”
“我的尊容過於出挑,唯恐惹得彆人嫉妒,所以很少上街露麵,此其二。”
“再者,如果讓彆人知道威名赫赫的雲總使有這樣的一個優秀的兒子,恐怕會對其造成壓力,所以對外人不提也罷,此其三。”
說到這裡,雲然的聲調有些變了,沙啞不清。
“最後,這裡人情薄涼,街坊鄰居都少有來往,不知道我是誰難道不正常嗎!”
段天涯和鈴鐺相視一眼,分彆舉起酒來與他乾杯,看來在這世上,每一個人活的都不容易,誰都存在著彆人無法理解的煩惱。
在三人忘情飲酒的時候,老板娘卻跪倒在一個男人的跟前,楚楚可憐的訴苦,那般模樣,果真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大人,那三個惡賊欺人太甚,根本不把風雷關的人放在眼裡,請您務必大發慈悲,為妾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