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聖尊!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將血直接愣在原地,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偷襲會被孱弱的元靈境攔截下來。
而且對方隻用了兩根手指頭。
段天涯的食指和拇指如同囚龍的枷鎖,把近在咫尺的劍鋒緊緊捏住,讓其不能再有寸進。
看他那一臉輕鬆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很大餘裕,根本不曾動用全力。
眾人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疑惑,什麼時候,元靈境也可以變得這麼強了?
“不怎麼樣啊,此等武藝,也能上陣為將嗎?”段天涯再一較勁,長劍陡然破碎,化成紛飛的鐵片四處激射,將血任憑一塊碎片劃過他的臉龐,對滿臉的血水一無所知。
“將軍,您受傷了!”照看將血起居的親兵看到這一步不由得心頭大急,將血倘若有一點閃失,就是整支隊伍的不幸。
“小子,居然敢傷害我們的將軍,你死定了,還不趕快下馬領罪!”
說話的是一個親兵,他是將血的狂熱分子,絕對不允許彆人威脅到他的將軍,隻不過有點分不清形勢。
段天涯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又將長劍架在將血的脖子上,“放心,我會儘量不殺你的,隻要在這裡等上片刻,你們就可以安然回歸。”
“你以為我會放你們這樣平安離去嗎!”將血揚起頭來與之對視,目光之中沒有怯懦。
“不是放不放的問題,而是你根本就留不住,這個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惹我不高興,你的腦袋我就收下了!”
長劍頓時往裡逼近一分,在他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
“大膽!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了死罪嗎,如果不想身死族滅的話,最好識相一點,我們將軍可是…”
“是一個廢物,對嗎,你見過被元靈境生擒活捉的化武境嗎?”段天涯滿臉的嘲弄。
刹那間,不光說話的那個人語塞了下來,就連將血也是滿臉羞憤,無地自容,恨不得將腦袋埋進褲襠。
實在太傷人了,這個家夥的嘴是怎麼長的?
那些士兵們個個摩拳擦掌,心中早已下了決定,一旦將軍脫離險境,他們就會一擁而上以雷霆之勢把段天涯拿下來,然後好好的治一治他的那張嘴!
讓他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這個想法可以有,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其中的難度,這比贏得一場實力懸殊的戰爭還要困難好幾倍。
“將軍,叛徒快要把山徹底打通了,一旦出了這裡,我們就再也抓不到他們了。”一個兵卒焦急的說道。
“不必管我,直接衝鋒,一定要把這些亂臣賊子,這樣才能不負陛下的重托!”將血慷慨激昂的說道。
“可是…”
“可是什麼,大丈夫死則死矣,又有什麼可畏懼的,再敢拖拖拉拉,我就治你們不遵軍令之罪!”將血大聲吼道。
“衝!”
“衝!”
士卒氣血上湧,排兵列陣,直接朝著洞口衝了過去,段天涯並未阻攔,他們隻是找死而已。
整個洞口隻夠四五人並肩前行,在那麼狹小的空間中,任何突如其來的攻擊都無法閃躲,要知道,天一境隻有橫推一掌,就可以造出成片成片的殺戮。
舉手投足,輕鬆愉悅。
將血此舉看似壯勇,其實是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昏招,這簡直就是故意把自己的手下推向死亡深淵。
“他們會因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段天涯盯著將血,目光灼灼的逼視著。
“哼!”將血不以為意,輕輕的冷哼道。
段天涯回頭探望,眼中精光四射,直接橫跨百丈,看穿了洞內的情景,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對於這些士兵,雲令希一會兒根本沒有狠下重手,隻是用元氣化作壁壘,抵擋住了他們的腳步而已。
可以看出,兩位巡風總使對將血很有好感,愛屋及烏,也對他的兵丁手足產生了憐惜之心,隻不過,仗可不是這麼個打法?
“難怪你敢這麼肆無忌憚,原來是在依仗兩位前輩的仁慈啊!”段天涯歪著腦袋笑道,嘴角泛起了危險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