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短暫的較量之中,他保留的相當一部分的實力,全力而為之下,自己到底能不能戰勝…不…到底能不能與他抗衡呢。
莫魂圖陷入了沉思。
風瀟然從馬上下來,直接跪拜在莫魂圖的身前,他很清楚,自己的罪孽有多麼深重,如果不是他急功近利的話,戰局也不會變得如此危機四伏,風起雲湧。
“你可知罪?”
“莫將知罪!”他很光棍的說道。
“我該怎麼處罰你呢。”莫魂圖目光冰冷,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風瀟然,渾身的氣場都結成了寒冰,凍得旁人瑟瑟發抖。
“如何處置末將,全憑將軍決斷!”風瀟然很聰明,直接把鍋甩給了莫魂圖,如果真按軍法處置的話,那就算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但是自己的身份卻是一張護身符,再加上得天獨厚的厚臉皮,莫魂圖隻能乾瞪眼,根本拿自己沒辦法。
隻要不死,其他的懲罰他不放在眼裡。
“風瀟然,你該不會以為本將礙於你的身份,就不敢處決你吧!”
“末將不敢,無論將軍如何處置,我都毫無怨言。”他以退為進的說道,把不要臉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
莫魂圖輕歎了一口,雖然恨不得直接將他捏死,但是不得不說,風瀟然真的死不得,否則皇城會發生大事故的。以他那老子的混賬脾氣,不把帝國攪個底朝天不算完,莫魂圖雖然不怕,但是他手下的將士能不怕嗎?
“雖然你不聽軍令擅自出擊,罪不可恕,但是最後關頭還是起了一點作用,將功補過,暫且饒你不死。”莫魂圖找到了一個台階。
“多謝將軍不殺之…”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去領五十軍杖吧!”莫魂圖眼中泛著冷光。
“得令!”風瀟然笑著去領罰了,似乎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隻要不死,一切都是賺。
段天涯的眼中充滿憐憫,你以為軍法是那麼好過的嗎?
當初他統帥軍隊的時候,若有將士犯了的錯誤,也是用軍杖處置。
有些新兵對此嗤之以鼻,認為自己實力強橫,早已千錘百煉,完全不在乎這種打擊。
當棍子打到他們頭上時,就沒有人能笑出來了,在元力被封的情況下,他們跟普通人就沒什麼兩樣,除了肉身強悍一些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優勢。
行刑的那些人可都是高手,一棍子下去之後,再硬的漢子都要叫苦連天,五十軍杖,足已把一個身經百戰的猛將生生擊斃!
風瀟然顯然不會死,不過肯定不會好受。
不一會之後,他那富有特色此起彼伏的嗓音就傳了過來,叫得那般的淒慘,如此的奔放,可以說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段天涯乾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不再去看行刑的場景。
“小子,沒想到你一來就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實在出乎意料啊!”莫魂圖走了上來,親熱的拍打著段天涯的肩膀。
段天涯輕輕的轉身,不著痕跡的躲過去,看起來很是嫌棄,莫魂圖也不以為怵,依舊嗬嗬的笑著,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副將也下來了,拖著疲憊的身子先來問候,他盯著段天涯,眼中既有感激也有複雜的神色。
感激的是,段天涯千裡馳援,救軍隊於水火之中,此乃大恩大德。
另外也在無形中消弭了他的危機,風瀟然獲救,他就徹底的沒了後患,不用再擔心皇城裡的那位公爵來找他的麻煩。
複雜的事,風瀟然活下來了,害死了那麼多的人,造成了那麼嚴重的後果,卻依舊活下來了,代價隻是區區的五十軍杖,這是何等的不公!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腦袋早已經被掛在了軍旗上,哪裡還會如現在這般叫的奔放。
行刑的人下手很利索,不一會兒的時間,風瀟然就被抬了過來,此時的他趴在擔架之上,背後已然一片狼藉,不忍卒視。
“風瀟然,將你你將為副將,你可願意。”莫魂圖冷聲問道。
“您是說,要讓我當他的部下嗎?”莫魂圖指著副將說道。
“沒錯。”
“我不乾!”他斷然拒絕道,“這個家夥心中對我有怒氣,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收拾我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勢必要遠離這種瘋子。”
他說話沒有忌諱,讓副將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