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也不打擾,就要離開的時候卻回頭說了一句,“那股力量能不用則不用,否則的話,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的。”
一個時辰之後,當一口混合著黑白兩色的血液從口噴出的時候,舞月整個人的勁氣都泄了下去,相對的,她卻格外的輕鬆。
總算將體內的炸彈排掉了。
躺在床上,一時間居然難以入睡,腦海中反反複複的出現了段天涯的身影。
那道如魔神般的黑影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那般的強大,令人恐懼,令人窒息,令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究竟是什麼來頭?
還有擊中自己的那一掌,明明隻是元靈境的一擊,卻讓她遭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傷害,這個小子,實在讓人看不透。
他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不知不覺間,身心俱疲的舞月還是睡了過去,在夢中,她又遇到了段天涯,與他交戰,自己仍然一敗塗地。
“你很沒用…”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了出來,讓她驚恐的顫抖著,這種恐懼發自內心,比敗給段天涯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她捂著腦袋,痛苦不堪。
“糾纏,我分明就是在救你,今日若不是有我的話,你不死也要成為階下囚,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你給我住口,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能永遠的消失,你的存在讓我生不如死!”舞月瑟瑟發抖,無力的與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對抗著。
“消失?這不可能!除非你把身體交給我。”
“你休想!”舞月驚坐而起,從夢中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她渾身已經濕透了,身上沾滿了冷汗。
“真難受…”舞月蹙著眉頭,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她的心底就會泛起寒意,過堂風一吹,更加的寒冷,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洗完澡換好衣服之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如常的灑了下來,她迅速的調整好了心態,強行遺忘了昨天的事情,今天有一場苦戰正在等著她。
“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了解一下你的實力!”
…
戰場之上,兩方軍隊遙遙對峙,目光之間,充滿了對彼此的仇恨,恨不得衝上去將對方大卸八塊。
莫魂圖和舞月同時出陣,目光相視,彼此間默契橫生,不約而同的隱瞞了昨晚的事情。
舞月身為大將,夜探敵營有失身份,莫魂圖守株待兔占了先機,與段天涯強強聯手還沒有將其留下更是丟臉,這種事情,還是忘了它吧。
“昨日敵人甚是囂張,連破我七大軍團,斬兵殺將入無人之境,使我軍軍威蒙塵,今日誰還尚存膽氣,敢去挑戰敵方的鋒芒?”舞月激將般的問道。
她要通過鬥將來探一探段天涯的底細。
“將軍為何妄自菲薄,他昨日之所以能如此囂張,不是因為我們全都留在了帳中,若是碰上了我等,他必定要中途飲恨,哪裡還有大展神威的機會。”
“末將不才,願意取敵頭顱獻與將軍!”
“小心…”舞月囑托了一句。
讓人縱馬衝上前來,一身氣息早已到達了萬象境,與韓家五父子完全不是同一檔次的存在。
“我乃張慶,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他放聲大吼,帶著勢場的聲音擴散出來,直接針對對麵的所有人,讓他們覺得雙腿一沉。
尤其是段天涯,他所受的壓力格外強大,不用想就知道,那個家夥就是在挑戰自己。
張慶本意便是如此,他心知肚明,如果想要挫敗敵方的銳氣,最大的捷徑就是當著他們的麵強勢的擊敗他們的戰神,段天涯就很符合這一要求。
他不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會擺平不了一個元靈境,即便有舞月的耳提麵命,他也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我來會一會你吧。”
如張慶所料,段天涯果真出列,來到了他的麵前,隻不過,對方那平淡無比的臉色讓他覺得很不爽。
仿佛他所麵對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敵人而已。
“小子,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我可不是韓家的廢物所能比擬的存在。”
“都一樣…”段天涯淡淡的說道,輕輕的三個字的中蘊藏著巨大的蔑視,意思是說,不管是韓家父子還是你張慶,在他眼裡都是同等地位的存在,如同螻蟻一般。
“你敢羞辱我,我不饒你。”張慶抖擻精神,一手緊握狂龍刀,駕馬衝擊,直接劈向了段天涯。
與此同時,無形的勢散了出去,化成蓋天的囚籠把段天涯生生罩住,限製了他的行動。
鏘的一聲,刀槍橫擊,磕在了一起,段天涯攔下了他的攻勢,並且也是用單手而已。
“你不用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