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聖尊!
段天涯從一開始就中了無一霄的算計,他們分成兩個陣營不斷的進攻著屏障,無一霄卻以自身為誘餌吸引段天涯為另外八個人爭取時間,等到段天涯衝他殺過去的時候,他就故伎重施,用手中的鏡子躲開段天涯的攻擊,然後兵和一處,從另外一個地方強勢突出!
“給我開!”
無一霄雙手用力,萬象四重境的實力完全爆發,重重的轟擊在了屏障上,這才乍一接觸,就把已經被轟擊的變形的結界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基本可以讓一個人勉強通過了。
“好算計,可惜你沒有那個時間了!”
段天涯冷笑一聲,神魔之氣化成巨大的掌印朝著那個方向拍了過去,掌印在空中越變越大,拍擊的過程中,將空氣都壓縮至沸騰,威壓滾滾,這些人有一種即將窒息的感覺。
“老大,你快走吧,已經來不及了!”一人倉皇的說道,汗水沿著額頭迅速的流淌了下來,段天涯的這一掌中蘊藏著死亡的波動,讓他肝膽俱顫,神魂發抖,而那個口子卻無法支撐他們全部逃出去。
無一霄一咬牙關,正要帶著君翔宇優先逃走的時候,君翔宇卻在這個時候爆發了,隻見他拚命的壓榨的自身的元力,把嘴唇都咬得鮮血淋漓,這才強行提起了非常可觀的一擊,隻聽哢嚓一聲,那個窟窿被再度撕裂,頓時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走!”
無一霄臉色一喜,一隻手夾住君翔宇就跑了出去,其他八人也想趁勢離開的時候,那隻巨大的手掌終於真正的到來了。
隻聽見轟的一聲,結界震蕩,裂開了一個更大的口子,八個人中,有四個人飛了出來,在關鍵的時刻,他們被背後的同伴推了一把,混著爆炸的氣流衝了出來。
而另外四人,卻被遠遠的彈開了,永遠的失去了從結界中逃出來的機會,想要再見到他們,恐怕就要到新生區之外的地方尋找了。
六個人被留在了結界裡,二人殘廢,四人受創,與段天涯這個可怕的敵人關在一起,後果已經注定。
“啊…”
看到這一幕,君翔宇忍不住仰天長嘯,那句虛弱的軀體中充斥著頹廢的情緒,我的生活裡可以聽出濃濃的愧疚和不甘。
“該死,我又辦蠢事了,都是我太過愚蠢了,這才害了兄弟們啊!”
“與其在這裡無意義的懺悔,你倒不如趕快振作起來,拚命的發揮光和熱,不要讓他們白白犧牲才對。”無一霄單臂夾住他的身體,冷著臉說道。
君翔宇滿臉悲傷,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無一霄的勸告聽進去。
“二哥,大哥說的對,你的價值比我們要大多了,我們六人換你一個簡直就是賺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輔佐大哥,幫我們獲得優勝的地位,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還能行動的四個人緊緊的趴在壁壘上,不遺餘力的鼓舞著君翔宇,聽到他們的聲音,君翔宇那一片頹廢的眼神中才出現了一絲活力。
“你們快逃,段天涯已經從後麵過來了。”君翔宇看著在結界中穩步踏來的段天涯,聲嘶力竭的嘶吼道,語氣顯得無比的焦急。
“逃,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四人無奈的說道,交換了的眼神之後,居然義無反顧的回衝了過去,殺向段天涯,即便明知不敵,也不願意在屈辱和畏懼中黯然隕落。
“勇氣可嘉…”段天涯閉上了眼睛,身上騰起了一簇簇血紅色的火苗,那優雅而殘酷的色澤中翻騰著死寂的味道,沒有人能夠正麵相識。
“又是這種火焰…”
不少人心中震惶,位於乖離火的凶名,他們早有耳聞,畢竟在大比的第一天中,就有不少的猛虎班成員在這種火焰中化成了灰燼。
“段天涯,你敢!”君翔宇嘶啞的咆哮著,似乎要掙脫無一霄的手臂,再次衝到結界當中。
不管他如何的嘶吼,無一霄卻始終閉口不言,除了沒有放開夾住他的那隻手臂之外,整個人對一切都無動於衷。
呼的一聲,血紅色的火焰就在結界的中央爆發了,隻見一道道火焰形成的颶風朝著四麵八方席卷散射,恐怖的高溫如同吞噬一切的惡魔,要將結界中的一切化成灰燼。
“段天涯,我饒不了你!”君翔宇痛苦無比的閉上了眼睛,在那種火焰的洗滌之下,結界中的六個人一定沒救了,就算是他在全盛時期,也斷然敵擋不住這種火焰的焚燒。
在悲傷和愧疚之下,君翔宇發自肺腑的喊出了心中的所想,沒錯,他要讓段天涯為他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想要找我的晦氣,你也得能活下來再說!”
血紅色的火海中,段天涯的聲音隱隱的傳了出來,下一刻,火海再度擴張,威力瞬間又上了一個檔次,把結界都燒得扭曲變形,似乎要將其直接蒸發掉。
“不好,他還有招,此地不宜久留,趕緊給我撤退!”
無一霄皺著眉頭發號施令,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其餘的麒麟班成員一溜煙兒的跑掉了,他們也不想再麵對段天涯這個活閻王了。
先前逃出來的四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著君翔宇往自家陣營趕去,無一霄卻自告奮勇的選擇斷後,不管段天涯有什麼招數他都要正麵接下來,麒麟班不能再損失成員了。
火焰之中,段天涯的輪廓模糊可辨,隻見他把掌心放在了屏障上,神魔之氣滾滾轟鳴,變成了一道粗壯無比的元氣匹練飛射了出去,輕鬆的穿過屏障,對著密集的人群墜去,隻取君翔宇。
“被關起來了還是這麼的不安分,看我幫你冷靜冷靜。”
無一霄隨手一揮,就有三顆透明色的能量球飛了出去,直接擋住了神魔匹練的去路,十分的不起眼,讓人忍不住懷疑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轟!”“轟!”“轟!”三聲巨響接連響起,隻見那三個小球變成了凝縮的勢場,化成三個倒扣的大碗,從上而下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