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心柔都被吵醒了,她披著外衣,又給葉鴻陽也拿了一件,披在他身上。
看著外頭的火光,苗心柔道:“李家新婦救了我們一命,若不是她,今晚我們肯定會如她所言般……”
“明日讓陸叔備禮,去杏花村一趟吧!”
葉鴻陽看著火光,突然道:“夫人你太過善良了,若是這把火就是那李家人或那小娘子所放呢?”
苗心柔吃驚的看向葉鴻陽,看到丈夫眼底的笑意,這才知道他其實也是信了李家小娘子的話了。
“你這人真是的。”苗心柔打了他一下,手摸上腹部。
幸好她午時不適,入了那家沒開門的鋪子。
不然,後果不敢設想。
葉鴻陽也是如此想的,關上窗後,扶著苗心柔躺回床上,一手放在她腹部上。
一手枕在腦後,越想越害怕。
幸好,幸好。
葉鴻陽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再次睜眼,天都大亮了。
對陸叔吩咐了一聲,陸叔帶著石鬆去買禮物了,昨夜的動靜很大,他還多了個心眼,出去打探了一下。
葉鴻陽扶著娘子下樓吃飯,耳邊傳來了掌櫃的與夥計的對話。
“掌櫃的,聽清泉客棧逃出去的夥計說,是那林興酒醉去酒窖取酒時不小心打破酒壇,摔倒時油燈落地才引發的大火。”
“那也是他活該,這家夥好賭黑心,連自己的親閨女都能賣掉換錢。”掌櫃的黑著臉。
要不是林興將閨女賣給老員外當續弦,那可憐的姑娘本該是他家兒媳婦的。
那小心眼子,就因為兩家是競爭關係,死活不肯將閨女嫁過來。
害的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越想掌櫃的越氣,黑著臉道:“彆再談論他家的事情了,我不想聽。”
夥計趕忙閉嘴,不敢再說了。
葉鴻陽看了苗心柔一眼,苗心柔溫柔的低聲說:“你看,我就說跟人家沒關係吧!”
“嗯,看來那林興不是什麼好東西。”葉鴻陽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寧七月的話。
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地方,竟然藏著這麼個高人。
與之交好,必然沒有壞處。
她相公也是讀書人,有她這樣的賢妻輔佐,日後必然會成為他的同僚的。
陸叔也很快帶著禮物回來了,也將自己打探的告知了葉鴻陽。
如夥計說的一般,是林興自己不小心點燃了酒窖,這才引發了這場慘案。
吃過早飯後,葉鴻陽兩口子就帶著人朝杏花村李家去了。
李家一早吃過飯也回家了,暫時不準備在鎮上久住,畢竟也快過年了。
他們前腳剛到家,後腳葉鴻陽夫婦就上門來了。
“叔、嬸兒,嫂嫂,賢弟,弟妹,昨日是我小人之心了,文宇在此跟弟妹告個罪。”
葉鴻陽態度極好,也明確表明了,他是有心與李家交好的了。
寧七月笑笑,說道:“葉大哥客氣了,也是緣分,若你們昨日未曾來酒樓中,我也不能窺探天機,也就不能幫助你們躲避災厄了。”
“救命大恩,文宇當銘記在心。”葉鴻陽再次對寧七月深深的行了一禮。
寧七月受了,笑了:“咱們兩家緣分長著呢,其實一開始我也是抱著自己的算計在內的。”
“哈哈哈,弟妹很豪爽,若是不嫌棄,愚兄願與你結為異性兄妹,不知你可願意?”
葉鴻陽進村詢問李家方位時,有個婆子多嘴說了幾句關於寧七月的話。
加上他是真心有意與李家交好。
既然寧七月的父母親人不珍惜,那麼就彆怪他白撿一個妹子了。
苗心柔也笑著點頭,說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