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茂一屁股跌坐在地,一股尿騷味散開,聞到的人皆是皺起眉頭。
王氏走到沈氏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沈氏疼醒,看到打她的人是王氏後,嚇得尖叫連連。
王氏皺眉,怒斥:“你若再鬼叫,或敢暈過去,我就敢帶你一起走。”
聽了王氏的警告,這沈氏還真的是不敢暈過去了,她驚恐顫抖著身子,看著王氏。
半晌才跪在地上哭求:“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恕我,娘,求您饒恕我,娘求您饒恕我。”
“哼。”王氏冷哼一聲。
錢春林也顫巍巍的問道:“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難道您真的如之衍新婦所言,不是自己摔走的?”
“你說呢,你這個蠢貨,自己媳婦都看不住。”王氏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又看向錢春茂,憤怒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我家春林沒少幫助你家啊,你怎麼能夠這麼沒心。”
“連嫂子都偷,你自己媳婦比她沈氏漂亮,溫柔,賢惠,你是豬油蒙了心嗎?”
“昨晚,這兩個畜生,在我房裡偷摸著做苟且之事,被我發現後,就用那根燒火棍將我活活打死了。”
“之後還偽裝成我自己摔倒的假象,來迷惑你們。”
“她沈氏之所以不敢讓月兒來看我遺體,就是怕月兒發現我死相不正常,所以才會多加阻撓。”
王氏的話,震驚了在場的人,李之衍倒是沒太多表情。
他已經猜到了一些,李婆子直接就撲向了沈氏,在她身上狠狠的打了幾下。
錢春草也撲了過去,兩姊妹把沈氏打得哇哇叫。
“夠了,彆真的給她打死了。”寧七月上前去拉李婆子,李婆子順勢起身。
錢春草又踢了幾腳,看的寧七月眉頭直皺。
因為明顯最後一腳,那沈氏麵色一白,這錢春草也是真的狠,竟是將沈氏的脾臟給踢破了。
“你要她的命嗎?”寧七月上前直接拉開她,錢春草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摔了,臉色瞬間臭了。
就要上去找寧七月的麻煩,李之衍快步走到寧七月身前,攔住了錢春草。
錢春草一愣,怒道:“你新婦這樣對我,你不打她,還攔著我?”
“你把她脾踢破了,這人要是死了,不出意外,你必然會將這件事推到我娘身上。”寧七月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錢春草嚇了一跳,再瞥見黑白兩張冷臉,也是想起寧七月的身份來了。
這倆鬼差都尊稱這死丫頭一聲仙君,看來她閨女是沒機會了。
“怎,怎麼可能,我就是踢了兩腳,肯定是你娘踢破的。”果不出所料,錢春草果然將錯推到了李婆子身上來。
李婆子不置信的看了錢春草一眼,錢春草低了頭,不敢去看李婆子的眼睛。
寧七月臉上浮現嘲諷的笑,手上不慢,下了銀針,又用靈力修複了破損的脾臟。
這才保住了沈氏一條命。
拔了銀針,寧七月起身,對錢春林道:“大舅,報官吧!”
錢春林訕訕的起身,猶豫半晌,才道:“月兒,你看,外婆已經沒了,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寧七月,李之衍與李婆子三人同時出聲。
錢春林又看了老二一眼,錢春根抿了抿唇,也道:“大哥,娶妻娶賢,這麼多年,大嫂所作所為,我們就不提了。”
“如今,她偷人害死娘,你還要包庇她嗎?”
聽到弟弟的話,錢春林最終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王氏一眼。
王氏氣的上前打了他幾下,最後看向錢春根道:“你們兩口子是好的,等喪事辦完,就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