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韓氏連忙應聲,給寧七月戴好帽子。
這才拉著寧七月出了屋子,將門關好,又將堂屋門鎖了,這才走出院子。
李婆子見她們出來,用鎖將門鎖了。
寧七月瞥見角落有個人影,心念一動,一個防禦迷幻陣的陣基落在了院子內。
等驢車緩緩朝村口跑去,寧七月暗中結印,打開了陣法。
若是當真有人闖入院中,那麼就要自求多福了。
這天,就算不凍死,也會凍個夠嗆。
驢車跑了半個時辰左右,總算看到了村子的輪廓。
李婆子開始緊張起來,韓氏握住她的手,寧七月也拍了拍李婆子的手背。
李婆子漸漸安靜下來,期盼的看著娘家方向。
驢車剛停穩,李婆子就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老娘的屋子。
還沒到門口,突然聽到一陣哭聲。
“娘啊……您還沒等到您閨女回來呢!”李婆子腳下一軟,看向寧七月。
寧七月皺眉,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空氣渾濁不堪,冰冷刺骨,竟是比外頭都要冷上幾分。
寧七月直接走到床前,床前跪著一個婦人和一個男人,應該就是李之衍的二舅和二舅妗子了。
“你是……”婦人看到寧七月闖進來,不由好奇的打量她。
李婆子也跟著進來了,看到床上的人,頓時哭成了淚人,撲向床榻。
“娘,娘,您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李婆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寧七月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老人家的脈搏,還好,還有輕微的脈搏。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針灸包來,攤開在床沿上,然後抓起外婆冰冷的手,快速紮了一針上去。
二舅妗子震愣的看著,對李婆子問道:“這,這是之衍新婦?”
“是,是的。”李婆子看到兒媳婦在醫治了,也不敢哭了,生怕打擾她治療。
二舅妗子也小聲道:“之衍新婦這是會醫術?”
“嗯。”李婆子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她目光死死盯著自家老娘的臉,當她看到老娘眼皮動了動後,激動起來。
“月兒,月兒,外婆眼皮動了。”
“嗯,娘,您彆急,外婆沒事的。”寧七月一邊紮針一邊安撫李婆子。
李之衍等人也都來到了房間,都靜靜的看著。
大舅妗子小聲問道:“之衍,彆怪妗子多嘴啊,我先前聽到了一些關於你新婦的事情……”
“大舅妗子,現在什麼時候,還有閒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韓氏臉色不太好,知曉她要說些什麼。
大舅妗子訕訕的笑了笑,心裡很是不屑。
哼,這老娘指不定就是被她給克的,出門前雖說不太好,卻也沒到人不行的地步。
不過,見李家人都不悅的樣子,她也隻好將話咽了下去。
當寧七月將銀針拔掉後,外婆也睜開了眸子。
“嗯哼……我,我怎麼又回來了?”王氏不解的睜開眼睛,方才她被一個黑衣服的人帶著走了一段,說是要送她去坐船。
過了河,上了橋就能去見閻王爺了。
可是剛走沒多久,那人便說她遇到貴人了,有貴人將她給救了。
跟著,她被推了一把,就睜開了眼睛。
李婆子再次哭成了個淚人:“娘,娘您總算是醒過來了。”
“好了好了,彆哭了,多大人了,都是當奶奶的人了,還這般急急燥燥的。”
外婆見李婆子哭成這般,聲音虛弱,伸手抱住了李婆子,顫顫巍巍的說著。
語氣裡全是寵溺,可見李婆子也是被寵著長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