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衍新婦,你的意思是?”韓大夫嘴上問著寧七月,眼睛卻落在了田掌櫃的身上。
他早就看不慣這田掌櫃的所作所為了。
寧七月臉上掛著笑,田掌櫃慌了:“哪裡來的無知村婦,竟敢如此汙蔑與我。”
“就算我沒查清楚不下心誤會了李之昭,你也沒必要將臟水潑到我身上來吧。”
看到田掌櫃差點說話都結巴,寧七月臉上的笑意瞬間散了去。
“你鞋麵殘留著濕過的痕跡,你一直都待在醫藥鋪裡。”
“彆狡辯,你若是剛來到鋪子,便會和我們一般無二。”寧七月指著李之衍,韓大夫包括王員外的鞋子。
基本上都有些濕意,可是那田掌櫃的卻是濕掉後又乾了的狀態。
她根本不需要動用術法,便可將這件事還原。
“你應當不止這一次偷盜醫藥鋪的銀錢了,但是你沒想到昨夜留在這裡的人會是我大伯兄。”
“你害怕自己做的事被大伯兄察覺,因為他是記完賬才休息的。”
“算好的賬目,便不可能出錯,除非有人偷盜。”
“所以,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意外看到我大伯兄有個金釵在身側,便直接將這次偷盜的惡名扣在了我大伯兄頭上。”
“是也不是!”王員外也冷下臉來。
這時候,先前出去的夥計也回來了,看到田掌櫃嚇得雙腿打顫,心裡一股暢快升起。
“回東家,金銀鋪的夥計說,李賬房在十天前就付過銀錢,定製的那根金釵。”
“金釵也是昨天下午送過來的。”
“好,你下去吧!”王員外點頭,揮揮手。
夥計走了幾步,又停下瞬間轉身,控訴道:“東家,您不知道,這田掌櫃仗著自己的姐夫是您府上的管家,可沒少克扣我們的工錢。”
“我們的工錢本來就少,乾的活還多,他根本就不給我們活路。”
“若不是李賬房的工錢每個月都是由您發放,怕是連賬房的工錢他也是要扣下的。”
“田大貴,你好樣的啊!”王員外聽完氣的火冒三丈。
田掌櫃再也撐不住,跪了下去,他哭求著:“老爺,老爺,求您看在我姐夫的份上,饒我一次吧!”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員外卻是不予理會,直接換來鋪子裡的夥計,將人送去了衙門。
“之昭,今日讓你受委屈了,這是一點小心意。”說著,拿了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在了李之昭跟前。
王員外又看了看李之衍夫婦,點了點頭:“我一直知曉你有個聰慧的弟弟,沒想到,你這弟媳婦也是聰慧人兒。”
“之昭,現下醫藥鋪子沒有掌櫃掌眼,我對你也一直都很放心,我想提拔你當賬房兼掌櫃的,不知道你可願意?”
王員外看著李之昭城心的道。
李之昭看到寧七月對他眨眼搖了搖頭,這才笑著作揖:“多謝東家的好意,做到過年,我可能就不來上工了。”
“所以恕之昭不能應下。”
“什麼?”王員外和韓大夫同時驚訝出聲。
李之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內子與弟媳做飯手藝不錯,她們二人想開個小飯館。”
“兩個女子我們也不太放心,所以我準備去給內子她們幫忙,做個小掌櫃,算算賬目啥的。”
“哈哈哈,好,好,也好。”王員外一聽,笑了,連說了幾個好字。
韓大夫也送上了祝福,並表示後麵定會去捧場。
“還在籌劃中,還早呢。”李之昭臉皮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