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耳墜你戴了都沒有三日……就算你要行好事也不用這麼大方吧?那麼好的翡翠,還是前朝古物。”
“正因為是前朝古物,年代久遠,做工粗糙,縱然成色再好也隻能戴著玩玩兒而已。”
“師父……你一個修道之人怎麼出手看著比我一個王爺都闊綽?”
“為師家底厚。”
“看得出。”趙旭點點頭,深感認同。
阿令歪著頭笑嘻嘻的說“為師突然想起一樁事來。”
“什麼事?”趙旭皺皺眉,覺得他師父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阿令笑著說“就是為師屋裡有一個紫檀木的錦盒,盒中有一塊成色不過的羊脂玉,要麻煩你把它送到棠梓街一家叫芸生玉的鋪子裡,和店家說阿令請牧師父打一副耳墜,款式他知道的。”
趙旭愣了愣,“款式都已經談好了……師父你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預謀好了要使喚我吧?”
“也不是。”阿令笑著搖頭,“為師三年前曾在那家鋪子裡做過一副耳墜,後來不慎摔壞了,就和那位牧師父約好等哪日再得了紋理相近的玉就送去請他打一副一模一樣的……那塊玉我也是剛得的,這不是恰好在澄州嗎?”
“師父你是這麼念舊的人?”趙旭覺得有點不可置信,“三年前的舊款式做出來你能戴幾日啊?”
“戴一日也要做。”阿令抬頭笑著說“其實你若是累了不想替為師跑一趟也沒關係。”
“真的?”
“嗯。”阿令坦然點頭,“不過為師昨夜已經約了繁之宴飲,你若是不想去幫為師送東西可就要留在客棧同為師一起待客嘍。”
果然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我去。我去送。”趙旭連忙搶著說“真是的,那個沈複哪裡好了?值得你這樣惦記?”
“至少除你以外為師這兩年還不曾遇到過像他那麼順眼的人。”
“那為什麼你對他有那種企圖卻隻收我做徒弟?”
“因為你還小。”
“……師父,明明你年紀比我小啊?”
年紀這個問題不好爭辯下去,阿令義正辭嚴的說“為師何曾對繁之有過什麼企圖?為師隻是說他比較順眼。”
她衝趙旭眨眨眼,“你是為師的徒弟啊,師徒名分既定就是一輩子,對為師來說你可比他重要多了。”
“是嗎?”趙旭怎麼看都覺得阿令是在唬他。
阿令猛地點頭,抬起手摸摸趙旭眼角的還未消去的淤青十分關心的說“要不為師先回客棧幫你處理傷口在去芸生玉?”
趙旭想到昨夜阿令替紀則削肉剔骨處理傷口的架勢,十分果斷的搖頭拒絕,“師父的醫術……徒兒可能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