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孫氏的處事方法並不好,一吵架就大張旗鼓的回娘家,隻她回家這麼幾天就見過兩次了,莫說婆家人多反感,就是娘家人都要膩味了她。
孫氏完全是依仗著自己的出身,在肆意揮霍定國公給秦槐遠積累下的好處。
秦宜寧覺得自己也算得上有個好出身,將來若真成婚,可要引以為戒,絕對不能學孫氏這般惹人厭煩。
不知道雪梨院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父親吩咐了雪梨院的婢女都要閉門思過,想來也是一種保護吧,不見人,自然就沒有危險了。
如此平靜的日子又過了三天,期間,秦佳寧行了及笄禮,與建安伯府二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這消息依舊是聽葛家的和話才知道的。
今日是秦宜寧被關在宗祠的第七天。
秦宜寧剛用罷了早飯,正接過小玲端來的熱茶漱口,忽然就聽見院門前一聲尖銳的叫喊
“四小姐!您救救瑞蘭啊!”
秦宜寧聽的心裡咯噔一跳,她認出這是秋露的聲音,急忙奔了出
去。
雪梨院的人不是在閉門思過嗎?
怎麼會出事了!?
“四姑娘!您慢些,仔細磕碰了!”葛家的和小玲也連忙追著出來。
一把推開宗祠的院門,秦宜寧正看到兩個粗壯的嬤嬤一左一右架著秋露,秋露已是鬢發散亂,滿臉淚痕,原本那麼穩重木訥的人,今日卻哭成了淚人兒。
見了秦宜寧,秋露剛要開口說話,卻被粗使嬤嬤捂住了嘴,她急的雙眼赤紅,口中不住的發出“嗚嗚”的叫聲,眼淚落的更凶了。
秋露一定是冒死跑來報訊的!
“住手。”
秦宜寧甩開葛家的和小玲,兩步上前去,抓住粗壯婆子的手腕一用力,立即將那婆子疼的“媽呀!”一聲大叫。
兩個粗壯婆子,再也不敢去拉扯秋露。
“秋露,怎麼回事?家裡出什麼事兒了?你說瑞蘭怎麼了?”
“姑娘,昨晚上慧寧姑娘身邊的碧桐來了,叫了瑞蘭姐姐出去,瑞蘭姐姐起初不去,可碧桐也不知都說了什麼,最後也隻得跟著去了,結果瑞蘭姐姐一夜都沒回來。”
“今天一早,老太君那裡就傳出消息,說是慈孝園抓住一個賊,要偷老太君的東西,被慧寧姑娘身邊的人拿住了,說那個賊就是瑞蘭,老太君大怒,吩咐將瑞蘭姐姐打四十板子,打完了丟出府去!”
“姑娘,瑞蘭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四十板子是會要命的啊!”
“瑞蘭姐姐家裡還有老母親和弟弟妹妹,她要是有個萬一,他們家就完了!求姑娘救救她!”
秋露心地善良,又實誠,也不知道避開人,竟哭哭啼啼的將話都說了。
一旁的粗壯婆子、葛家的和小玲聽了,心裡早就有了一番猜測。
秦宜寧心裡也了然,必定是秦慧寧趁著她不在雪梨院,就拿了她的下人作伐子,不但要除掉她的左膀右臂,還要讓老太君覺得她上梁不正瑞蘭這個下梁才會歪。
瑞蘭若是真的被秦慧寧拿下了,她前一陣子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能護,以後她還怎麼馭下?她好容易才有了心腹之人,往後難道又要單槍匹馬?
不行!瑞蘭必須救!
秦宜寧雖是在禁足背書,可是心裡焦急救人,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拔腿便要走。
正當這時,巷子口處傳來一聲“姑娘留步。”
秦宜寧轉眼看去,來人正是秦嬤嬤,也不知道她來了多久,聽了多少去。
“秦嬤嬤。”秦宜寧壓著焦急,轉而客氣的與秦嬤嬤打招呼。
秦嬤嬤行了禮,鄭重的道“姑娘您彆忘了,您在此處禁足可是相爺親自吩咐的,不通過相爺的考較,您不能離開宗祠。況且您就是去了,紅口白牙的,又怎麼能救人?那邊瑞蘭姑娘偷了老太君的翡翠鐲子可是證據確鑿,人贓並獲的。”
秦宜寧聞言,隻覺得一瓢冷水兜頭澆下。
無憑無據,她能怎麼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