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什麼對他負責?這說的是什麼話!
秦宜寧一瞬被他說的麵上緋紅,翦水大眼狠勁兒的剜了他一眼,“公子的傷勢是為救我而來,我自然是會負責的。”
“姑娘何必急著解釋?我又沒說讓你負責彆的,才剛說伺候誰一輩子的人又不是我。”逄梟被她那一眼瞪的心潮澎湃,禁不住就想逗她。
秦宜寧麵上更紅了,當真覺得這人討厭!
她們見麵到如今,他已經變換了太多種模樣,即便是同一張臉,他卻有本事表現出不同的氣勢來,秦宜寧都不知道,到底哪一種才是他的真麵目了。
想到他那高深莫測的武功,秦宜寧就覺得此人深不可測。
不過,縱然是深不可測的人物,嘴巴也未免太欠了!
秦宜寧又瞪了他一眼。
逄梟忍著笑,捂著肩頭,痛苦的道“真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救了人一命,卻被百般嫌棄,才剛說什麼我若癱瘓了就伺候我一輩子,我這還沒癱瘓呢,就已經給我臉色看了,足見你剛才也不是真心的,是成心來哄我的!”
秦宜寧真想丟下他不管算了!
精神這麼好,嘴巴這麼壞,一看就沒事!
冰糖也哼了一聲,暗想這主仆倆臭味相投,說話都是一個樣兒!
倒是虎子,被逄梟這模樣驚住了。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虎子見過他很多麵,有裝糙漢子撒潑的,有冷漠疏遠的,有狂妄霸氣的,有書卷氣濃鬱的,有貪生怕死的,也有鑽進錢眼兒裡的……
無論是那一麵,逄梟都能帶上不同的麵具,改變自身的氣勢完美的將那些模樣演出來,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他從前獨沒見過他家主子“調戲良家婦女”。
自從遇上這位秦小姐,也算見識了!
上次搶人家簪子,摸人家臉不說,還跑去殺父仇人家偷窺,偷窺過後又傻笑,這會子竟然當麵裝起可憐來了!
這還是他那位殺伐決斷、兵法如神、計謀詭譎的主子嗎!
冰糖氣哄哄的預備了銀針,先利落的給逄梟紮了針。
逄梟就道“我這傷要多久才能好轉?針灸和用藥都需多長時間?”
“湯藥須得用上半個月,針灸麻煩一些,需每日施針,也是半個月時間。”
逄梟點了點頭,認真的看向秦宜寧,“既然如此,就將你這婢女借給我半個月吧。”
秦宜寧聞言蹙眉,毫不猶豫的搖頭“那可不成。”
冰糖與尋常的婢女不同,離開她身邊怕會被妖後的人陷害,還是留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逄梟又一次委屈的皺著眉“真是好狠的心,看來女子的話都不可信,才剛還說我若癱瘓了就伺候我一輩子,現在卻連個會醫術的婢女都不肯借給我。”
“你!”秦宜寧被他氣的臉色漲紅,咬了咬唇才道“你放心,雖然耽擱了你的時間,可踏雲客棧裡所有花費都給你免了,我還叫人每天接送冰糖去給你治傷,直到你痊愈,你看如何?”
逄梟滿眼笑意,故作猶豫的道“這倒也算個辦法,隻是踏雲客棧住宿的費用也不算貴,我怎麼好占你的便宜?”
“你放心,那客棧是我的產業,況且你是為了救我而傷的,我理應負責。”
“哦!”逄梟拉長音,“既然姑娘想負責,那我就隻好占你的
便宜了。”
秦宜寧眨巴著長睫,愣了一下才領會了他的一語雙關,當即氣的恨不能踹他一腳。
逄梟完全不像個受傷之人,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冰糖用銀針戳了他一下“不要亂動,公子就不怕傷口崩裂開!”這人難道是鐵人,根本不覺得疼?
逄梟心情舒暢,又開始討價還價,“我到底也是為了救你傷的,你隻叫人來回接送個婢女給我針灸,未免太敷衍了事了。”
“那不是還免了你踏雲客棧的食宿費用麼。”秦宜寧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
“那如何能一樣?我又不缺少那點食宿的銀子,你若是肯隔天來看我,伺候我端茶倒水,我付你雙倍食宿銀子,可使得?”
“難道我就差了那些銀子?”
秦宜寧的臉滕的一下燒了起來,若不是擔心他傷勢加重失血而死,她真想揍他幾拳!
有了這種想法,倒是將秦宜寧自己都驚到了。
她雖然年紀不大,可經曆的事情多,遇事穩重也成了一種習慣,已經很少有人有本事能將她撩的這樣生氣了。
這種生氣,不是像與秦慧寧之流惹氣,就可以動心謀算的那種。
這一種生氣,卻是沒辦法以算計取勝的,單純就是想打這嘴賤的家夥兩拳泄憤。
冰糖此時已取了針,開始收拾。
秦宜寧覺得自己在多呆一會兒,少不得還要被他言語上戲弄,當即就叫了秋露去吩咐人備車,隨即問道“公子是暫且留在此處,還是我著人送你去踏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