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寄雲到底是逄梟的手下,就是給了她,也不過是執行任務罷了,她的任務是保護她的安全,也不能直往她完全都聽自己的。
秦宜寧再度閉著眼靠著車壁小憩,兩個時辰的車程就這般醒醒睡睡的顛簸過去了。
到達仙姑觀時已是申時,明亮的陽光照在蒼翠的山間,就顯得掩映在翠綠當中的仙姑觀更有幾分仙山繚繞之感。
秦宜寧吩咐車夫將馬車挺好,便拉著冰糖的手拾級而上。
寄雲原本還擔心秦宜寧一個千金小姐體力會不支,誰知秦宜寧一口氣上到山頂也沒見臉紅氣喘,反倒是冰糖累的叉著腰喘粗氣。
山門前,正有個小道姑拿著木桶和葫蘆瓢舀水往青石磚地上潑灑,見有人來,定睛往這裡看,瞧見了冰糖,立即驚訝的叫了一聲“無量天尊!這不是靜臻師叔嗎!”
冰糖笑了起來,“是我,師尊她老人家可在?”
“在的,在的。”小道姑看了一眼秦宜寧和寄雲,急忙做請的手勢“請幾位隨小道來。”
比起冬日裡蕭瑟的景象,如今的仙姑觀中已是一片綠意,禪房似也經過了修繕,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秦宜寧一行到了偏院,隻略等了片刻,那小道姑就笑著來引著他們去了劉仙姑的所在
那院落秦宜寧極為熟悉,逄梟為了救他被人一箭射穿了肩頭正是在這裡
一看到那熟悉的台階和院牆,她難免想起逄梟英朗的麵容。
劉仙姑站在廊下,已揖手道“福生無量天尊,秦小姐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秦小姐不會怪罪吧?”
“劉觀主哪裡的話,多日不見,觀主還是如此健朗。”秦宜寧微笑還禮。
劉仙姑笑了起來“托小姐的福,貧道一切都很好。”眸光在秦宜寧眉目之間掃過,便道“不過秦小姐近日來似有血光之災。”
一旁的冰糖和寄雲聽的麵色大變。
冰糖急忙跑上前去,拉著劉仙姑的手道“師尊,您是最厲害的了,求您救救小姐吧!”
劉仙姑笑著摸摸冰糖的頭,“靜臻,怎麼還是這般毛躁呢。既然秦小姐來到仙姑觀,便已是動了與貧道的緣法。”
側身讓開了路笑道“貧道已備好清茶,秦小姐可願一同品嘗?”
“多謝觀主。”回頭吩咐冰糖和寄雲“你們都在外頭守著。”
冰糖和寄雲立即點頭。
劉仙姑也會意的笑著,打發了身邊的人下去。
秦宜寧與劉仙姑進到屋內,在方桌旁落座。劉仙姑端起紫砂壺,親自為秦宜寧斟了一盞茶,笑道“秦小姐今日前來,必定是有事吩咐,還請直言吧。”
秦宜寧笑了一下,“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劉觀主妙手神算,即便我不說,您也知道我若不拚這一次,恐怕性命不保。”隨即將拿一遝子銀票放在了桌上。
厚厚的一遝銀票就在眼前,上頭寶通錢莊的票號如此惹眼。劉仙姑瞧得眼睛都直了。
“秦小姐這是何意?”
“劉觀主,從現在起,您就是‘天機子’。”說著將銀票緩緩推到了劉仙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