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皇後驚為天人,從此將她接入宮,寵上天,且與人絲毫不避諱二人在仙姑觀鬥姆元君神像之前定情的往事,且還傳為了一段佳話。
後來,皇帝越發的昏庸暴虐,對皇後言聽計從,被迷的暈頭轉向的迫害功臣良民。而皇後更是狠辣無比,吃人肉喝人血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與商紂、妲己之事幾乎快要重合。
這種傳說,外麵有許多,可真正傳進皇後耳朵裡的卻不多,這也是寧王膽大,敢當著皇後的麵這麼說。
皇後氣的臉色煞白,冷冷道“看來本宮今日還是來錯了?本來聽說王妃老了,身子骨不好,入宮給本宮請個安出來都能病倒,本宮想著都是自家妯娌,就撥冗來瞧瞧,沒想到寧王府上就是這麼對待本宮的?”
“不勞煩皇後費心。”寧王見皇後如此耀武揚威,哪裡是來探病的?分明是下了藥來瞧熱鬨的,說王妃老,不就是諷刺他也老?
寧王是不吃虧的主,當即就頂了回去“不過時光不饒人,誰能老年輕呢,皇後也上了年紀,還是好生的修身養性平和心經才能讓皇兄喜歡,手還是不要伸的太長為妙,免得被人剁了!”
“你!”皇後氣的美眸圓睜,狠狠瞪著寧王。
寧王也不甘示弱,既不請皇後入座,也不肯服軟半分。
皇後滿肚子的氣悶和委屈湧了上來,眼淚都快掉下來。
在進門後見了秦宜寧時,皇後就已開始懷疑寧王是否與秦槐遠家有勾結,如今寧王對自己又陰陽怪氣,絲毫不尊敬自己的身份,皇後心裡就更加篤定了。
而最讓她憤怒的,是那句千年狐狸精。
她偶然認識天機子,初見時天機子還不知她的身份,見了她就給她批命,說她是“仙子臨凡塵,真龍心頭寶。”還說她榮華富貴,紫氣加身,手掌天下,貴不可及
。
當時她想,天機子果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奇,算的還真的很準。
可是日子越是過,她自己也覺得越是不對。至少她偶然靜下來,也覺得自己的命運軌跡怎麼那麼像妲己呢。
不過天機子那裡她是認真的打點下來。想著或許就是巧合,畢竟天機子給她的批算可都是好的。
想不到,這種傳言不光是外頭有,現在寧王這種莽夫都敢當著她的麵說了!
“想不到寧王就是這麼對待本宮的!寧王對本宮如此不敬,就是對皇上的不敬!難道你是有謀反之心!”
“皇後是皇後,女流之輩掌管後宮便是了,你有多大臉,能代表我皇兄說話?你算老幾!”
“你!你兼職粗鄙!”
“老子就是粗鄙也不是一兩天了!又沒請皇後來看!皇後到本王的王府來耀武揚威,作威作福,你想著我尉遲金明也是任由人捏扁挫圓的軟柿子不成?不行咱們就皇兄麵前評理去!本王倒皇兄到底還護不護本王這個親弟弟!”
皇後氣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到底沒有繼續發怒叫囂。因為跟隨皇帝多年,她知道皇帝與寧王感情是很好的,她要是去皇帝麵前加減言語,讓皇帝收拾寧王,還真未必能夠成功。
畢竟,他們曹家現在也是緊要關頭。不宜再惹是非。
皇後咬牙切齒,終於拂袖而去。心裡隻想著總有一日要收拾寧王。
而看著皇後被氣走,世子擔憂的道“王爺,這樣怕是不妥,皇後的話在皇上耳中頗有分量,如此一來可不是徹底要撕破臉了?”
“操|他老娘的,老子會怕那個騷|貨!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你叫老子忍?”
寧王行伍出身,罵起人來聲如洪鐘,也不管皇後在外頭是否走遠,能不能聽見,一腳就將廊下擺著的一盆金桔盆栽踹翻在地,陶瓷花盆摔在地上,發出很大一聲響,花土和灑了一地。
秦宜寧與嘉蘭郡主相互攙扶著站起來。
寄雲則是小心的護在秦宜寧的身邊。
秦宜寧想了想,道“王爺,小女子還是先告辭了。冰糖就暫且留下在貴府上給王妃診治吧。待到王妃好轉一些,小女子再來拜見問安。”
寧王點點頭,道“今日有勞秦小姐,來人,送秦小姐。”
“不敢。”
……
客套一番,秦宜寧就帶著寄雲離開了。
看著秦宜寧的背影,世子低聲與寧王道“王爺,您看今日之事會不會有蹊蹺?畢竟,秦家與曹家的矛盾不是一兩天了。怎麼就這麼巧合呢……”
寧王看了世子一眼,微微眯起眼來望著秦宜寧已經走遠的背影
“若真是局,就不知這是老狐狸的局,還是小狐狸的局了。”
秦宜寧這廂與寄雲離開王府,策馬回秦家。
與此同時,寧王府中又有人回稟“回王爺,安平侯求見。”
寧王挑眉,饒有興味的道“真是巧了,這父女倆前後腳,是約好?還不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