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了。
她若真入宮了,那才是他一輩子的懊悔。
是以逄梟隻能點頭,麵色溫和的將手中的蓋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傍晚寂靜的王府之中傳出老遠。
“滾出去!本王現在看著你就膩煩!”逄梟的聲音充滿暴戾,可看著秦宜寧還在無奈的笑著。
秦宜寧見逄梟演的這樣不走心,不免瞪了他一眼。
她清了清嗓子,忽然淚盈於睫,大發悲聲“王爺,你又鬨的什麼脾氣!當初是你硬要我來服侍吃茶,這會子又挑三揀四起來,我有不是府上的婢女,既覺得我服侍的不好,又何苦來煩惱我!”
話音落下,秦宜寧已走到門前,一把推開了屋門,掩麵衝了出去。
徐渭之和謝嶽都快被秦宜寧說來就來的眼淚驚住了。
逄梟也有些驚訝,不過他立即進入了狀態,也跟著出了門,追到了廊下怒斥道“大膽!王府重地,豈容你一個降臣之女胡亂走動!還不來人給我拿下!”
虎子哪裡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秦宜寧跌坐在院子裡,哭的梨花帶雨,又看看麵色緊繃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逄梟,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爺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難道真的是不喜歡秦姑娘了?
“還愣著?”逄梟愣愣的瞪向虎子。
虎子頭皮一麻,急忙叫來了粗壯的婆子,將秦宜寧架了起來。
冰糖和寄雲這時又驚又怒,心疼的為秦宜寧抱不平,可逄梟宛如成了鐵心石頭腸子,硬是對秦宜寧再無半點憐惜,沉聲吩咐道
“王府中不養吃白飯的,既然本王已經玩膩了,那留著也無用了!你們都滾吧!”
秦宜寧淚眼朦朧的抬眸望著高高在上的逄梟,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冰糖氣的漲紅了臉,掙脫了抓著自己的婆子,衝向逄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個帽子都戴不穩的破王爺嗎!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欺負我們家姑娘沒人撐腰不成?你不是人!”
她著實想不到,她親眼看著山盟海誓的兩個人,現在會變成這樣。
虎子急忙上前,一把攔住了冰糖,沉聲訓斥“住口,王爺豈是你能詆毀!”
冰糖掙脫不開,當即啐在虎子臉上“滾開!你們一個兩個都是一條藤兒,欺負我們姑娘,不得好死,呸!”
虎子第一次看到冰糖這般憤怒,被啐的傻了眼。
秦宜寧見冰糖如此護著自己,心裡又感動又愧疚,急忙去拉著她的手捏了捏。
冰糖被她捏的一愣,疑惑的看向她。
秦宜寧望著逄梟,“既如此,我們離開便是。不過我要帶我的婢女走。”
“你的人本王一個都不稀罕留,這幾天伺候你的你也帶走。”逄梟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強迫自己不去挽留。
秦宜寧似已心灰意冷,拉著冰糖和寄雲轉身離開。
當他們走出王府大門時,纖雲、秋露和連小粥,也都背著包袱被丟了出來。
朱紅色的王府大門,就在幾人的麵前緩緩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