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著勸說秦槐遠先回家等消息,秦槐遠就先一步開了口。
“我相信五城兵馬司的能力,很快就能拿到行凶者了。五城兵馬司掌管京城治安,這類事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而且,這些人做出如此乖張之事也著實是百姓安全的隱患。
“今兒個是本官碰上了,本官知道聖上的聖明,自然不會多想。可是若是哪一天百姓遭了秧,被踩踏了,受了傷,再更甚丟了性命,下頭的人要怎麼評價聖上?
“所以本官為了聖上的名聲著想,也為了五城兵馬司的兄弟們著想,更為了自己能討回一個公道,就決定在此處等著了。”
鄭大人簡直目瞪口呆。
他一大老粗,還是廢了一些腦子才明白秦槐遠表達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他不走,他要在這裡等著他們抓到凶手,否則他們就是不顧聖上的威名,他而完全可以去聖上麵前參他老鄭一筆。
鄭大人頭上的汗更多了。
秦槐遠卻依舊笑著,道“鄭大人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才剛您也勞累了。”
“好說,好說。”鄭大人堆笑坐了下來,暗想著不過是個讀書人,身子都弱雞是似的,怎麼看人的時候眼神那麼可怕,讓人不自禁的就想服從?
秦宜寧和一旁的秦寒、秦宇再度對視,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秦宜寧發覺,隻要有父親給他坐鎮,她真的什麼都不怕。即便是如此示威一般坐在五城兵馬司等消息,她也絲毫不覺得緊張。
她們雖然氣定神閒,可是鄭大人卻是要哭了。
他不過是照常辦差罷了,神仙打架,他又有何辜?
想把這尊大佛勸走,可是他也明白秦槐遠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他身居高位,且頗得聖上的器重,加之前幾日剛剛發生過陸家的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是塊硬骨頭,誰若是有了欺生的心思,倒黴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
隻好再度派人出去,仔細的查。就算掀翻了彆人家屋頂,也要將凶手找到。
如此僵硬的氣氛,眾人隻坐著傻等的確容易讓人急躁。
鄭大人的汗水都快浸透了他的衣裳了。
秦槐遠倒是依舊氣定神閒,不急不躁,受他的影響,秦宜寧也很鎮定。
如此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外麵終於有了動靜。
有五城兵馬司的人將一個穿了身淡藍色錦袍的少年人提了進來。
那少年看起來容貌尋常,氣質又有一股子怯懦之意。
見眾人都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少年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鄭大人歡喜的道”這就是今日衝撞了秦大人的人。秦大人看怎麼定奪?”
那少年人更加緊張了,但麵上依舊做出鎮定模樣,下巴也抬的很高,“要殺要剮隨你們,老子才不怕!”
秦槐遠站在少年人身邊是看了看他,也不在乎他的無理取鬨,隻是問“韓大人是你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