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內眼瞧著情況不對,就想跑
。可是程越還在地上昏迷呢,他們又不敢將程越一個人扔在這裡。
有幾個與程越關係親近的,就都下了馬來查看程越的情況,又嘴上不乾淨的對著馬車罵起來。
還有一些純粹是隨大流跟著來看熱鬨的,眼見情況不好,他們怕秦宜寧身邊的侍衛為了自保而當街動手,萬一鬨出傷亡來事情可就無法挽回了。
是以便有人機靈的吩咐身邊跟著的小廝,去五城兵馬司衙門報訊的也有,還有去各家報訊的。
秦宜寧一直摟著連小粥端坐在馬車裡,製止了冰糖和寄雲要撩起車簾與外頭的人大吵一架的行為。
她帶著芙蓉暖玉戒指的手指一下下敲著小幾的桌麵,低聲道“這些人怕是蓄謀已久而來的。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告訴驚蟄不要再動手傷人了。”
“是。”一簾之隔的小滿壓低聲音應了,隨即咬牙切齒的道,“這也就是如今在大周,沒法子,若擱在咱們弟兄以前的脾氣,出手那就是這些人還敢對姑娘出言不遜!”
暗探們從前是帝王的手下,就是將天捅出窟窿也有人給善後,他們行事自然不擇手段,不計後果。
因為養成了這個習慣,他們所謂的手下留情,也不過是沒有直接殺人罷了。
若是正常的侍衛,才剛有馬迎麵而來,第一要做的是將馬製服引開,卻不是一掌就將馬拍死。
正常人,有幾個有這樣的本事?又有誰有這個膽子?
馬車外,二世祖們已經汙言穢語的罵開了。
“秦小姐,秦姑娘,聽說你容貌傾城傾國,反正咱們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婦了,你就出來給哥們瞧一瞧唄!”
“哈哈,正是如此,咱們可都是身份不凡之人,隨便叫一個出來都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小妾,秦姑娘,你若是肯給我們為妾,我們就不計較你的過失了!”
……
“這些人汙言穢語,著實可惡!”冰糖氣的咬牙切齒。
寄雲已經將手按在了腰間的軟劍上,若不是姑娘吩咐讓他們稍安勿躁,她早就衝出去將那人身上刺出百十來個窟窿了!
馬車外的驚蟄、小滿、小雪和大寒四個也都恨不能立即將這些敗類殺光。
然而他們沒有得到命令,依舊隻能忍著,不能輕舉妄動。
此處的混亂驚動了越來越多圍觀的百姓。
已經有人開始對著馬車指指點點,更有人對衙內們跋扈攔車的行為嗤之以鼻。
老百姓們怎麼議論的都有,漸漸的收攏了包圍,當事的兩方人都圍在了中間。
也有百姓聽說過秦槐遠的,就對著馬車指指點點。
而此時,秦宜寧卻依舊沉得住氣,拉著連小粥的小手在她掌心教她寫字,好像外頭根本沒有人在咒罵,她隻當聽犬吠。
正當此時,人群外忽然傳來一陣躁動。就見人潮摩西分海一般向著兩側分開,五城兵馬司東路指揮使鄭大人,正帶著手下之人闖了進來,將劍拔弩張的兩方中間用任強隔斷住。
鄭大人看了看馬車,又看看倒在地上已經氣絕的馬,和昏迷不醒的程越,一時間覺得頭大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