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說起這些,頗為與有榮焉。
畢竟秦槐遠初來乍到,朝堂之中便已有如此大的麵子,可不是誰家的女兒及笄都能傾倒老侯爺夫人來做正賓的。
“至於有司和讚者,咱們家正有兩位姑娘,便由慧姐兒做有司,八丫頭為讚者,可好?”
“自然是好的。”八小姐笑著點頭。
秦慧寧也勉強擠出個笑容“這是我們的榮幸。”
她現在已經認命了。
人與人比不得,人家馬上就要做王妃了,她的未來卻依舊沒著落,秦慧寧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與秦宜寧鬥一鬥的底氣
見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根本就輪不到秦宜寧來插嘴,她索性不多言,就隻安靜的看著母親為了她張羅
這種有母親可以依靠的感覺是極令人滿足的。是她一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時候孫氏不待見她,現在他們卻是母慈女孝。
下個月就要出閣,時間這麼趕,秦宜寧已經開始舍不得家裡人了。
及笄禮就選在次日。
秦槐遠依舊是那般低調,並未請太多的人來。
倒是尉遲燕帶著李妍妍和顧嫦親自到場,送了秦宜寧一根點翠金累絲的鳳釵。
尉遲燕又廋了一些,鬢邊的白發也多了一些。
看著秦宜寧挽發插笄,他的目光變的悠遠。
他並未在秦家多留,觀禮之後便告辭了。
秦槐遠親自將人送出了大門。
臨走前,尉遲燕回頭看了一眼院中,不料想秦宜寧也正回頭看過來。
她鴉青的長發在陽光下顯得烏溜溜的,頭上插著的,是他送的那根點翠金累絲鳳釵。
二人四目相對,她微微一笑,臉頰的小酒窩若隱若現。她整個人美的像是一幅畫。
尉遲燕眼眶滾燙,唇角顫抖,僵硬的回過頭大步離開。狼狽的就像背後有人在追。
李妍妍與顧嫦都看出了尉遲燕的狼狽,心下都是酸楚。
秦槐遠則依舊如往常那般,對待尉遲燕依舊有禮恭敬,直送人上了馬車,還跟著車子將人送出了街角。
秦宜寧行了及笄禮,家中長輩便開始與忠順親王府聯絡著開始商議著辦婚事的細節。
秦宜寧則是被拘在房裡繡枕麵。
如此過了三天,正當婚事預備的如火如荼之際,秦家忽然來了一位意外的來客。
“秦大人!”
尉遲燕身邊的貼身內侍小陸子,見了秦槐遠便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求秦大人幫忙,救救郡王!求求您了!”
“陸公公,快請起,到底怎麼回事?”秦槐遠雙手將小陸子攙扶起來。
小陸子已經哭的眼睛紅腫,抽噎著道“秦大人,聖上三天前將郡王一家三口叫到了宮裡去,不許任何奴婢跟著,到現在郡王一點消息都沒有,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