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李賀蘭呆立原地,仿佛被一瞬抽乾了渾身的力氣,身子搖了搖,終於沒忍住跌坐在地上。仰頭含淚看著李啟天,最後嗓音乾澀的說出四個字,“臣妹遵旨。”
李啟天冷哼一聲“你若早點懂得什麼叫做‘臣妹’,什麼又叫做‘遵旨’,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來人!”
厲觀文垂首上前行禮“奴婢在。”
“送安陽長公主回公主府,安排兩名朕身邊的嬤嬤去長公主身邊服侍,另外安排二十近衛,十個人一組換班保護公主。”
這就是要將李賀蘭當個犯人一樣看管起來了!
厲觀文行禮應是,就給宮人使了個眼色。
宮人立即來攙扶李賀蘭起身出去。
太後看的心疼不已,眉頭直跳“皇帝!你這樣行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啟天聞言危險的眯起雙眼,“母後,兒臣雖是您的兒子,可也先是大周的皇帝,兒臣每天為了江山社稷,忙的焦頭爛額,逄之曦是兒子的肱骨,人家剛剛新婚燕爾,轉眼就在朕眼皮底下出這樣的事,難道朕不該給他一個交代嗎?”
“交代是該給,可你也不該這樣對你妹妹!”
“所以,母後的意思是說朕該怪罪那個將安陽教壞了的人,是嗎?”
李啟天平日裡對太後是很溫和孝順的,所以太後已經快忘記了她的兒子原本是個什麼性子。
李啟天陰沉的眼神看過來,直將太後唬的心頭一震,那拖長了尾音的一句“是嗎”,就像是刀子已經戳進皮肉,那寒意和恐懼讓她渾身都打起了冷戰。
李啟天見太後如此,心中的怒火才稍微熄滅了一些,道“太後上了春秋,許多事也不宜太過操勞了。兒子回頭命人給您好生修一修慈安宮的佛堂,往後太後多拜拜菩薩,念念經,修身養性,也可疑求長壽,兒子如今成了天下之主,必定會以天下來供養太後,前提是,您得長長久久的活著,您說呢?”
太後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李啟天的意思,是讓她以後安分守己的呆在佛堂裡念佛,少出來管外麵的事了!
他明著關了李賀蘭的禁閉後,又來軟禁她了?
太後的心中在咆哮。
她是他的親娘啊!
若早知道兒子有朝一日會變成這種不孝子,她寧肯李啟天不做皇帝!
可是太後此時的好歹還保留了一些理智。更何況今日之事的確是李賀蘭做的不對。
李賀蘭這種吃著鍋裡望著盆裡的行為也的確稱得上水性楊花。最尷尬的事,這種事還讓駙馬給當麵逮住了。
養不教父之過,長公主的品性出現問題,自然是做太後的教的不好。
太後一麵擔憂自己的未來,又要掛心李賀蘭和季澤宇之間的關係,偏偏皇帝盛怒之下,太後還不敢當麵就勸說季澤宇,也隻能沉著臉說了句“皇帝說的是。”
“那就好。母後就好生在慈安宮享福吧。”
李啟天說罷,深深看了一眼宮內跪著的宮人,“將這些人挨個帶去,詢問今日之事。”
吩咐罷了,轉身就走,連求情的機
會都沒給太後。
太後看著李啟天的背影,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的滑落下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逄梟這廂一路抱著秦宜寧離開慈安宮,小內侍已經預備了代步的馬車,將她抱上馬車,自己也坐了上去,逄梟就吩咐小內侍“給這位太醫也預備個滑竿。”
內侍應是,立即準備,一行人就快速往宮外走。
秦宜寧躺在晃動的車廂中,感覺逄梟一直都抓著她的左手,指頭一直在用力,應該是已經擔心至極。
想著雖然這裡是宮裡,在馬車上說話不方便,但給他點暗示還是可以的。
秦宜寧就回握著逄梟的手,用力捏了捏,又用指頭在他手心裡撓了撓。
逄梟一下子瞪大了眼,被她昏倒這件事嚇的停轉了的腦子,這會子終於又開始運作了。
秦宜寧之所以裝昏,必定是有原因的。
好歹她並不是真的病了,或者傷了。雖然他被嚇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可是隻要她沒事,就是好的。
逄梟手指輕輕的去蹭她的眼睛,示意她可以睜開眼。
秦宜寧剛才不確定會不會有人發現她依舊還是歡蹦亂跳的,得了逄梟的暗示才敢睜開眼。
大眼睛轉了一圈,最後定在了逄梟的俊臉上,不由得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冰雪消融,春江水暖,逄梟覺得自己剛才還烏雲密布的心情,現在立即晴空萬裡了,隻到她的笑臉,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大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兒,無聲的道“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