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一行人遠遠地綴行在燕郡王和顧世雄的身後,時常安排斥候先去探路,以確定方向的正確,若是發現對方停下腳步,他們這三百多人的隊伍便也停下,以免路上撞上。
如此走走停停了四五天,逄梟也一共放出了十幾隻信鴿。
尤猛起初還會詢問,但逄梟冷冷的一眼瞥來,一句“聖上吩咐的密報”就將尤猛打發了。是以到了後來,尤猛也習以為常,問都不問了。
“報!”又一隊斥候探路回來,神色略有些激動的來到尤猛的馬前,壓低聲音道“將軍,對方進了個地洞。”
“哦?“尤猛激動的眼睛一瞬亮了,一下子翻身下馬,道“你可看真切了?沒有跟丟?你確定那不是他們走地道逃走?”
“回將軍,我等一直遠遠跟著,並沒引起對方的注意。現在我們已留下了幾人在附近看守,也在周圍尋找是否還有地洞的其他出口。”
“很好,很好!”尤猛哈哈大笑,又低聲囑咐“你做的很好,記得管好你的嘴。”
“是!”斥候斂容,粗聲應是。
尤猛立即回轉到逄梟的馬車旁“王爺!有好消息!”
逄梟聞言,便獨自下了馬車,“什麼好事?將你激動成了這樣。”
尤猛眼中滿是興奮的低聲道“咱們似乎找到寶藏了!”
“什麼?”
“方才斥候來報,說是親眼看著燕郡王一行進了一個地洞,他們已經在附近留了人看守,也已吩咐人在附近尋找那地洞是否還有其餘的出口。”
逄梟已擊掌,大喜道“這下子真是解決了聖上的燃眉之急!太好了!不枉費兄弟們辛苦這些天,走,咱們依舊悄悄地跟上去。”
尤猛見逄梟的第一反應是因為給聖上解憂而高興,就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逄梟回到馬車上,又寫了一張紙條,放出了一隻信鴿。
尤猛看到信鴿,笑了笑便吩咐眾人悄然啟程。
馬車輕輕地晃動著,逄梟摟著秦宜寧斜靠著大引枕,低聲道“宜姐兒,你說咱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秦宜寧笑了一下,道“沒什麼不好的。那筆寶藏若是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中,很有可能就成了殺人的凶器了。倒不如都用來給百姓用,也不算辜負了這一筆沾滿了大燕百姓血淚的寶藏。”
“你說的是。不過這樣一來,你就不擔心尉遲燕出岔子?”逄梟這句話問出口時,一直定定的看著秦宜寧的麵色,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秦宜寧何等聰明,一聽逄梟那含著酸醋味兒的一番話,就覺得好笑的很。
難道她家男人還在介意她曾經差點成了尉遲燕皇後的事?
“燕郡王的確不是徹底的壞人,但現在一則我們已經是站在對立麵上,二則,他既然做出拋棄妻子的事來,就也怪不得旁人了。他想複國,想得到昏君的寶藏,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他卻用了最不入流的一種方式。”
秦宜寧想起曾經那個一心隻讀聖賢書,身上帶著濃鬱書卷氣,為人又頗為正派的尉遲燕,不免就覺得滄桑。
時間和現實都是改變人的利器。
尉遲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般偏執執拗,不顧
親情的人,她都已經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