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曹雨晴不由得諷刺的笑了,“這些做帝王的人,與咱們尋常人的腦子就是不一樣,他們這些人的心裡,老百姓的命難道都不是命?我看這位聲稱是明君的帝王,在災民和寶藏之間選擇,不還是選了寶藏麼。若不是你與姑爺絞儘腦汁,又是散財又是背黑鍋的,恐怕這裡早就亂起來了。那位哪裡還有什麼餘力去找寶藏?”
秦宜寧聽的也苦笑了一下。
“人在矮簷下,咱們也是沒法子。現在寶藏憑空消失了。我又很擔心這兩邊的人會不會出了什麼危險,還正是不知該怎麼辦好。”
曹雨晴沉思片刻,道“依我看,寶藏的事是出了叛徒背叛了你們是一定的。而且我認為不會是銀麵暗探的人做的。我們培養出的手下就仿若工具一般,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做的。所以說,財帛動人心,很有可能是青天盟尋了個由頭來將寶藏藏起來據為己有了,再或者,他們故意將寶藏藏起來,想引人上鉤,一打儘。”
“我也有這種懷疑。”秦宜寧歎息道“雖然王爺沒有反叛之心。可是敵手一直在不停的懷疑和猜忌,早晚也有下手的一天。那個寶藏放在對手手中太不安全,若是上頭那位但凡多一些為民著想的心,這次我們也不會趕鴨子上架來搶奪寶藏。”
正因為沒有足夠的人手,逄梟的人都被嚴加看管和監
視,秦宜寧無奈之下才會動用了在外的暗探和青天盟的人。
誰知現在還是出事了。
曹雨晴拍了拍秦宜寧的肩頭,道“你也不必擔憂。我這幾天會繼續探查一番,我們暗探之間也有一些秘密聯絡的暗號,待我仔細查看清楚之後再來與你商議。”
秦宜寧聽的眼睛一亮,恍然道“怪道父親安排你來呢。”
曹雨晴聞言也禁不住笑起來,“你父親神機妙算。”
秦宜寧噗嗤一聲笑了。曹雨晴也臉上發熱的跟著輕笑出聲。
曹雨晴本就生的極為柔媚,此時又笑的花枝亂顫,如今身上雖做男子打扮,可是舉手投足都從英姿颯爽之中透出一種另類的美麗。
秦宜寧看的喜歡,不由得輕歎一聲。
也怪不得孫氏會那麼不待見曹雨晴。著實是這個女子越是相處,身上就會找到越多的閃光點,這個人美麗的皮囊之下,是一顆不輸給男兒的爭搶之心。
曹雨晴又略坐了片刻,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待到逄梟回來,秦宜寧與逄梟單獨坐在安靜的後衙中,秦宜寧在逄梟的耳畔低聲將今日之事都說明了一遍。
逄梟先是驚愕,隨即又仔細問了青天盟的人給的字條上的內容。
秦宜寧何等聰慧,那字條仔細看過兩遍之後便已經可以倒背如流。是以逄梟問起,她就從第一個字一直背了整張字條。
逄梟摟著秦宜寧的肩頭,口中喃喃道“這件事怕真的是要跳脫出來了。”
秦宜寧聞言有些緊張你是說,這件事聖上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逄梟仔細的分析了一番,最後道“也是不一定就都是壞事,至少現在青天盟的人十分可疑已經被咱們注意到了。”
“你也覺得青天盟的人更可疑?”秦宜寧追問。
逄梟道“我這也是胡說的,做不得準。不過青天盟的人行事的確令人摸不透。而且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何聖上會一口咬定,他一定知道寶藏就在陽縣?陽縣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他們運送的是那麼沉重的寶藏,又不是空著車來。他們到底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運送藏匿寶藏的?”
逄梟這麼說,其實並無彆的意思。秦宜寧卻是想到了另一層。
“所以說,他們恐怕早就設計好了。提前就已經找了藏匿寶藏的位置。咱們先前傳信的信鴿,反而成了他們的訊號,成功的避開了外人,將東西藏起來?”
秦宜寧越說,越是覺得無奈。
逄梟卻是十分心疼,將她用在懷裡,道“你先不曹護衛調查的結果吧。論刺探情報隱藏行蹤,曹護衛是遠比我強的多的。她一定會找到線索的。”
果然,就如同逄梟所說。
次日,逄梟去粥棚巡查時,曹雨晴再度翻窗悄無聲息的進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