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宜寧靠在逄梟肩頭,慵懶的道“聖上安排咱們住的莊子你以前可知道?”
逄梟笑道“以前聽說過,京城周圍也就那麼幾個皇莊。不過我也沒在意過就是了。”
秦宜寧不由得冷笑道“他既然安排咱們去住,必定是選一個你不熟悉,且他好做安排的莊子了。不過今天咱們倒是不必擔心。聖上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這一步,為了名聲,咱們今晚的安全也可以保障。”
逄梟聞言不由得拉過她的手親了一口。他本來還想安慰秦宜寧呢,這些話都是他打算安慰她說的,想不到她自己就先想通了。
不得不說,有個如秦宜寧這般聰慧識大體的妻子,對於他這樣日子永遠過不太平的人來說著實是一種幸運。
馬車緩緩停在了莊子外。早就安排在莊園內的宮人們忙打開了莊園的正門,內侍和宮女分成兩列,左右兩側跪下來行大禮“恭迎忠順親王、王妃!”
逄梟見這裡如此大的陣仗,不由得好笑的緊,低聲在秦宜寧耳畔道“累了吧?先不理會那麼多,咱們先去歇息片刻。”
秦宜寧笑著點頭,見逄梟下了車,自己便也要撩起簾子出來,誰知道剛伸手,逄梟就已經先一步將她橫抱出來,大步流星的往莊子裡走去。
宮人和內侍們自然不敢抬起頭來胡亂觀察,一個個低眉垂目,隻看著一雙皂靴在眼前走過,待聽著對方步子越來越遠,這才敢站起身來,躬身成列的往莊子裡走去。
秦宜寧本來被逄梟這麼抱著進了莊子,還有一些不習慣。但見周圍根本沒人敢多看一眼,心裡才終於好受了一點,紅著臉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我又不是傷了腿,哪裡需要這樣。”
“你是沒傷著腿,可是這一路上你吃不好也睡不好,我瞧著就覺得心疼,這麼幾步路,還是我來代勞吧。”
秦宜寧被他說的越發羞窘,索性眼不見為淨,閉上眼靠在他懷裡假寐。
不多時,逄梟抱著秦宜寧,在一行人的簇擁之下就來到了莊園的正房正屋。
有個三十歲出頭,容貌端莊的年長宮女出來行禮道“王爺,聖上吩咐了,王爺與王妃請住在正屋,一切都已經置辦整齊了。”
逄梟看這宮女有些眼熟,便問了出來。
那宮女回道“回王爺的話,奴婢蘭池,以前是太後宮中的。”
逄梟點了點頭,便想起在哪裡見過她了。
蘭池的確是太後宮中的,不過安陽長公主下嫁季澤宇之前,身邊服侍的掌事宮女就是蘭池。後來在外麵開了公主府,蘭池不知怎麼並沒有跟著同去,而是留在了太後身邊。
“想不到聖上能安排蘭池姑姑到莊子上來,著實是叫本王惶恐。拙荊能得蘭池姑姑照顧,本王感激不儘。”
蘭池忙行禮,連稱不敢,隨即便招呼了宮女和內監來,引著逄梟和秦宜寧一行人去了正廳。
京城雖然比韃靼要偏南,但仍舊是處於北方。臨近五月的天氣尚且有些寒冷。
正廳室內
燃著炭盆,上頭燒著的是無煙無塵的上等銀霜炭,室內一切物事都擺放的井井有條,布置的也華貴之中透徹溫馨。
逄梟小心翼翼的將秦宜寧放在內室的軟榻上,便回頭吩咐道“王妃如今身子重,喜歡安靜,若無吩咐,爾等可以不必進來服侍。蘭池留下即可。”
宮人們應是退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能夠不和忠順親王呆在一個屋子真是太好了。
蘭池麵上帶笑,服侍秦宜寧安置,便吩咐了人去預備飯菜。
逄梟微微眯起眼,吩咐道“讓他們先預備其他人的,宮裡會安排太醫過來,王妃需要用什麼還要問過太醫才知道。”
蘭池腳步一頓,眨眼之間就明白了逄梟的意思。逄梟是在變相的提醒他們這些宮人,不要在王妃的飲食上動手腳,聖上還是在乎他這個王爺的,否則不會如此隆重迎接,也不會安排宮人來莊子上服侍,更不會安排太醫來給王妃診治。
蘭池連忙應下“是,奴婢謹遵王爺的吩咐。王妃的飲食奴婢絕對不敢怠慢。”
逄梟並未立即回答,而是麵色嚴肅的看著她。
蘭池屈膝俯身,弓腰垂首,即便小腿都已經累的快要抽筋,依舊顫巍巍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她能感覺到逄梟淩厲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紮在她的背上,有那麼一刻,蘭池甚至覺得自己會被直接拉出去砍了。
就在蘭池差點要被嚇得哭出來時,一旁傳來一個溫柔清越的女聲“好了,你這是做什麼。”
逄梟立即移動腳步往那邊去,“你累不累?”聲音無比溫柔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