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宜寧一路上催著馭夫,已是急的顧不上其他。她雙手緊緊抓著窗欞和坐褥,額頭上浸出細密的汗珠,完全鎮定不下來。
聽見人聲,會是逄梟嗎?
如果李啟天在地下害了逄梟怎麼辦?
如果逄梟當時就已經殞命,找到的隻有李啟天怎麼辦?
冰糖在一旁拿著帕子幫她擦汗,捏著她的手也微微用了力氣“王妃,您鎮定些,必定是王爺要得救了,您彆自個兒嚇唬自個兒!”
秦宜寧的耳朵裡嗡嗡作響,跟本就沒聽見冰糖勸解的話。
冰糖情急之下,抓著秦宜寧的手在虎口處照著穴位捏了一把。
秦宜寧疼的一個激靈,思緒也漸漸的恢複了清明。
“冰糖?”
“王妃,王爺一定安然無恙,您不要自亂陣腳。”
秦宜寧回過神,目光漸漸恢複了清明。
她知道冰糖說的對,待會到了山上還不知會遇上什麼樣的情況,她必須鎮定下來才能指揮全局。萬一有人想趁著逄梟即將被營救出來的時候下黑手,她也能及時補救。
秦宜寧深呼吸了幾次,才讓自己鎮定下來,點頭道“我沒事了。”
冰糖鬆了一口氣,緊緊握著秦宜寧的手,一直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光是秦宜寧緊張,就連冰糖和寄雲都不能不緊張。等待的日子雖然難熬,但是沒有消息至少他們還有個指望。一旦王爺真的出什麼意外,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不知該何去何從,更何況與王爺伉儷情深的王妃?
冰糖和寄雲幾人是打從心底裡佩服秦宜寧,若是擱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可不能確定自己一定能如秦宜寧這般堅強。
馬車又快又穩的趕到了祟山。秦宜寧換上了滑竿,由身邊的侍衛們抬到了事發現場。
此時天色已經暗淡,夜色漆黑,無星無月,遠遠便能看到眾多季澤宇的親隨和精虎衛們舉著火把圍在一處,火把上染起的煙漸漸的融進了夜中,隻有呼吸之間充斥著火把燃燒和雨後潮濕混雜的氣息。
秦宜寧下了滑竿,扶著腰由婢女服侍著走過去。
越是近,在眾人包圍之中的動靜就清晰,顯然此時眾人正在奮力的挖掘著,眾人不停的相互提醒,季澤宇更是露胳膊挽袖子的親自上陣,話不斷的提醒著裡麵的人“稍退後一些,以免洞口乍然挖開會有落石。”
秦宜寧抿著唇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湊上去反而礙事,便隻遠遠的看著。
事到臨頭,馬上就到結果,秦宜寧的心也終於歸於平靜。她相信逄梟會安然無恙,不論發生什麼,秦宜寧都相信自己能夠承擔和麵對。
季澤宇帶著人借著火把的光小心翼翼的挖掘,一麵挖,一麵與裡麵說著話。因為中間的石頭和泥土太厚,加上挖掘時的噪音,外麵的人也聽不清裡麵的人說了什麼,更無法從聲音分辨出說話的是什麼人。
秦宜寧抿著唇用期待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挖掘之處,不肯放過任何細節。
眾人一直努力的挖了足有一個時辰,大小石塊才好容易被挪開了,多虧前些天下了一場雨,泥土
不似以前那般鬆軟,否則一麵刨坑四周的土一麵往洞口掉,很快就能讓大家的努力付諸東流。
“好了好了,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