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鄭氏早就聽見了外麵的喧嘩,此時眼看著這幾人衝進來救自己,且這幾人她隻認識廖知秉一個,不由得驚訝道“廖先生,你怎麼來了?”
“老盟主,是盟主和王爺讓我們來救您出去的,這其中波折甚多,一言難儘,老盟主還請隨我們離開吧。”
鄭氏被廖知秉攙扶著,艱難的從籠子的入口爬了出來。
她滿身臟汙,且在籠子裡呆了太久,腿腳都不能伸展,此時竟是站都站不起來。
幾人大驚失色,虎子急忙在鄭氏身前背對著她半蹲下“老夫人,小的背著您出去吧?”
“你是?”
“小的是王爺和王妃身邊的護衛。”虎子長得本就虎頭虎腦的十分討喜,這時笑起來,還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看起來稚氣未脫,像個天真的孩子。
這樣的長相是最容易讓老年人放下戒心的。
鄭氏的心仿佛被溫泉包裹著,也不再矯情,乖乖的任由虎子背著他。
幾人走著驚蟄之前踩點時已經選好的路線,避開所有人的耳目,趁著衙門裡所有人都在抵禦難民的衝擊,從後院的一處無人之地翻牆離開,走後巷直接奔出了兩條街,來到了秦宜寧在此處安排的馬車。
冰糖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見遠遠地一群人背著一個人來,就知道是營救成功了。再仔細一看,前頭那個背著定國公老夫人的小叫花子竟然是虎子,那滿臉臟兮兮的花貓模樣,逗得冰糖噗嗤一聲就笑了。
虎子見冰糖笑,自己也跟著嘿嘿嘿的傻笑起來。
一看虎子和冰糖這樣,驚蟄是總個人在秦宜寧身邊的,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忍不住笑。
鄭氏則是因為見到了熟悉的冰糖,也笑開來。
一眾人的氣氛從慌忙逃命轉為了輕鬆愉快。
“老夫人。”到了近前,冰糖當即行了大禮。
“唐姑娘,快免禮。”鄭氏笑著道“許久不見,唐姑娘一向可好?”
“回老夫人,王妃待奴婢猶如姐妹,奴婢都好。王妃吩咐奴婢在此處等候著,第一時間給您看傷勢。請老夫人先上馬車吧。”
鄭氏的心裡暖的像是三九天泡進了溫泉,笑著道“難為你們想的這麼周道。”
“王妃這些日子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自從去布莊知道了您的消息,整個人都像瘋了似的,每天捉摸的就是要怎麼救您出來,連兩個哥兒都沒心思帶了。您現在平安,咱們大家也都能放心了,王妃也可以安穩的睡覺了。”
冰糖仔細的扶著鄭氏,和虎子一起將鄭氏放上了馬車。
冰糖隨即進了車內,給鄭氏診脈,檢查是否有傷口。
馬車外,驚蟄和廖知秉一左一右的跳上車轅,趕著馬車離開,虎子和穆靜湖則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立即往逄梟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衙門前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逄
梟護著秦宜寧和鐘大掌櫃退出到戰圈之外。平南軍的包圍圈內,高典史和他的幾個手下,都快被難民們丟的泥巴和馬糞牛糞糊成泥人了。
他們雖然有佩刀,可揮刀也要讓他們有時間拔刀才行啊!
憤怒的百姓們將所有的不平和怨恨都發泄在他們的身上,若不是人太多,包圍著他們打起來不方便,而且四周包圍的平南軍讓難民們略有退縮和遲疑,他們早就要被打成肉泥了。
逄梟和秦宜寧冷眼旁觀,見大家的怒氣都發泄的差不多了,逄梟才擁著秦宜寧策馬上前,高高的舉起左手的馬鞭。
訓練有素的一千平南軍和五十精虎衛當即躍下馬背,上前一步,齊聲高聲斥道“住手!”
突如其來的一聲整齊嗬斥震懾力極強,將怒氣發泄了很多的難民們嚇的怔愣在當場,手裡的泥巴都掉了。
高典史和他的幾個手下狼狽不堪的終於能夠爬起來,用袖子去抹臉上的臟汙,呸呸呸的吐出好幾口爛泥。
高典史憋著氣,甩掉手上的臟汙,又抹了一把臉,隨即看到端坐馬上的逄梟便是一陣憤怒的指責。
“王爺阻止的未免太‘及時’了一些!您莫不是故意來看笑話的!”